; 当邹德鸿看出这是一个圈套时,越发的心了,不停的朔流而上,变幻着位置。观察着岸边四周的异常。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救出那个女奴。
时间渐渐逝去,邹德鸿绞尽脑汁也沒有想出救出那女奴的办法,除了硬闯,别无他途。不过,对于那些元婴老怪来,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放弃这个女奴,邹德鸿这念头在肚子里转了一转,这个念头就当放屁给放掉了。
当缩头乌龟的事师兄观止真还沒教过,不知不觉,邹德鸿想起了离开他的师兄和自己在大德寺渡过的美好时光。
在这紧张的时刻,突然想起过去无虑的美好时光,彻底让邹德鸿身心和神魂松弛了下来,他仿佛感到身体又多了一些变化了,自己不在是靠玄武血脉变化成水形,而是身体似乎巳经变成了水滳,溶入到了河流之中。
他淸晰的感知道了河流的源头成千上万溶化的冰雪汇成大河,滔滔而下。更让他动容的是,他知道了这条河流的去处,不是乌尔海和大河,是滋养万物的生命。
邹德鸿识海中的阴阳二气一直是自由自在的追逐旋转翻滚着,当邹德鸿思绪不断妾变化,触动了神识对四周的感知时,阴阳二气竞然忽起忽灭,一下投入到神魂之中。
沒有死亡,沒有消灭,也沒有痛苦。他只是清楚的察觉到,自己仿佛看到了四周生长的一切。
河水浸过大地,流入草的根茎和绿叶,对着夕阳舞动。
河水更顺着牛羊的喉咙流入肚子,和养料一起吸收进血液,这一切都是那么淸晣动人。生命是那样美好,这不是神识的探索,而是神魂心灵对外界的理解感知。邹德鸿并沒有停下来,那投入神魂的阴阳二气把一切都无限放大了,变清晰了。
他开始用这种灵觉在空中追逐云彩,远远感受着夕阳的火热与浓烈,迎接着太阴的冰冷与孤寂。
当灵觉掠过一大片金黄的彩云时,让他感觉到不一样的法力波动,里面掩藏着一般如山似海的威压,他知道这就是那个设下圈套的人。
不过,那人并沒有发现自己的灵觉,邹德鸿立刻收敛这种灵觉向附近其它几片云彩探去,最后悄悄回到神魂之中。
而阴阳二气也自然而然的从神魂中飘了出来,回到识海之中自由的翻滚着,对邹德鸿的神魂再也不理不问了。
身体原来那些感觉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不过,让邹德鸿庆幸的是,终于发现了敌人的踪影,但是那人肯定是一个元婴级的老怪,要想救出那女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黑夜已经到来,邹德鸿依然不时化成浪花看着那垂死的女奴。趁夜偷取,对于元婴级的老怪来黑夜和白天没有什么分别,这肯定是死路一条。
经过刚才灵觉的变化,邹德鸿开始寻找不同的办法来解决这个死结。不过,一条条的推演,又被一条条的否定了。
因为都会被发现。
当第二天那几个牧人再次来的河边时,邹德鸿想到一个很荒唐的主意。他的神识飞快的沉入“招魂镇妖幡”内的世界,化成人形,来到玄武旁边的草药堆前。
往日被尸王釆摘后用秘法保藏的那些灵草宝药被分出来-部份,浸在一个水池中,竟长出了新的绿叶嫩芽。
其它的被玄武扔在了一边,而玄武半闭着眼睛在黑色的玄水中沉浮修炼着。
对邹德鸿的到来,也不搭理。邹德鸿不敢耽搁,前些日子跟师兄观止和紫铃仙子学了不少草药的知识,在其中翻捡出一棵有八百年火候的雪参,掐了其中的-段根须,出了识海。
当那个叫赤温的汉子骂骂咧咧的将水袋沉入河水之中取水时,无数细碎的根须随着河水流入了水袋之中,一般淡淡的轻香从河水中飘散出来,不过,并不浓烈长久,就消散在空气之中了。
邹德鸿不敢停留,立刻御起玄武血脉的水遁之法,急速向乌尔海方向逃去。
他知道只要那个救他的女奴只要喝下-口那水袋的雪参之水,就是再饿上二三个月也死不了。
不过,就怕藏身在云霞中的那个元婴修士立刻会发现自己,那个女奴只是一个诱饵,如果自己跑掉,以一个元婴修士的身份,断不会去为难一个落难的女奴。
在与毕力罕交住的日子里,让他热悉了不少兵书战策,在这紧急的时刻,不得不兵行险着,冒着暴露的风险将药通过牧人之手转入那女奴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