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绳子解开。
而那女奴依然用那无力绝望的大眼睛漠然的注视着他,更是木然的用沙驼语道:“你觉得用我族的话求我,我就会帮你吗,我对沙驼人的恨并不会比铁勒的少,更何况你并不是沙驼人,我帮你会死得佷惨,我凭什么帮你”?
当她用冰冷的目光肆意的嘲笑着这个略显稚嫩的壮汉时,顺着他的眼睛看见五亮光从天际迅速的从头上掠过,一会儿折了回来,落不远的地方。
而那个被她嘲笑的壮汉当看见这五亮光时,清澈的眼神流露出慌乱和恐惧。
那女奴木然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竞然爬到邹德鸿身边用沙驼语问道:“那些是天上的神仙吧,是来找你的吧”?
邹德鸿老实的眨了眨眼睛。女奴那双木然的眼睛露出疯狂而绝决的神情,一边轻轻解开邹德鸿身上的草绳,一边道:“你是魔鬼吗,是他们的敌人,我们族人用最肥美的牛羊贡奉他们,却得不到他们的庇护,我的父母族人都沒了,只要你帮我杀死铁勒的孛日帖赤,我愿帮你这魔鬼”。
邹德鸿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自己会被当成魔鬼。
不过,元婴修士对他灵魂的威压,他虚弱的神识早就感觉到了,自己落在他们手中的下场可想而知,杀人夺宝,毁尸灭迹。
邹德鸿顾不了其它的了,只得答应下来,并让那女奴将自己绑在马腹下,拖到河边。
当女奴将马群迅速的赶至数百丈的河边时,五道遁光在野狼嘶咬邹德鸿的地方察首看了片刻,径直来到了族长的大帐内,吓得族长慌忙光着屁股从蛮女肚皮上下来,跪地迎接清灵道人五人一行。
不得不乌皮山人的“牵魂术”的高明,就一瞬间就感应到了邹德鸿的准确位置,竞能通过法宝伤人魂魄,端是厉害无比。
五行门何凡很快找到了将邹德鸿带回来的魁武汉子,在这些神人一样的修真者面前,这些勇武的战士乖若绵羊,源源本本,详详细细的将心中所知和盘托出。
五行门何凡懒得废语,直接拎鸡一样将那个叫哈颜巴的汉子带着来到马围子边。当看见那团被解开的草绳,五行门何凡冷冷的盯住了哈颜巴。
草原上的汉子骨子里并不缺少血性,不过他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知道反抗和抵触的后果。
在这关头,他反而冷静下来四处搜寻,当他看见马围子里马匹拖动的痕迹,立刻发现了那个在河边的女奴,立刻朝那个平日怯懦的女奴怒吼起来。
不过,那个卑微的奴隶目光反而变得冷毅而仇恨,并不理会他的辱骂和恐吓。
五行门何凡大至已经猜到大至情况,身形突然出现在那女奴的身边,看着散发着冲天怨气的女奴,让他这个修行了几百年的修士也感到吃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下一刻,何凡已经带着女奴和哈颜巴出现在了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四人身前。
乌皮山人看着这个仇恨世间的奴隶,清喝一声。女奴的目光便被那双幻着乌光的黑瞳吸引了过去,而她的灵魂仿佛巳经被吸入了那黑洞之中。
当她淸醒时,看见的是族长和哈颜巴那冰冷怨毒的目光。
而那五个仙人已经不在了。而这时,清灵道人和心幻真人五人正站在那些马匹饮水的地方正轻声的议论着。
五行门何凡正在紧声追问乌皮山人,“道兄,你真看见那人在这里渐渐化成水的”。乌皮山人双眼一翻,答道:“你难道巳为我在骗你,我读取那女奴的记忆,应该就是在这里,而且那女奴看见这一幕也非常吃惊,这个人受了伤,无法动弹,全靠那女奴将他用马拖进水里”。
天医谷罗垣接口道:“难道那人是用水遁逃走的,何凡会不会是你五行门的人”。五行门何凡确断然回答道:“不象,那人本已受伤,应该是被我得来的‘子午戳魂钉’伤了魂魄,根本就不可能使用五行遁法,而且使用五行遁中水遁根本就不可能化成水,可能是使用了什么幻术之类,不定此人就在这附近藏着,要不我们在这段河道里搜上一捜”。
完看了看其它四人,正-门的心幻真人斜蔑了五行门何凡一眼,嘲道:“何道友你难道觉得贫道站在这里连区区幻术都看不穿吗,要不让贫道将这条河拘来,让何道友用五行真火炼化它,怎样”?
五行门何凡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目光深处闪过-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