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大军仍在海曲关外,与瓦岗对持,不过谢映登已经送出准确消息给孔慈,说明了瓦岗山上的情况。
之前谢映登和王伯当迎战孔慈,败回海曲关之后,谢映登即借口两军交战,身体受伤,需要修养,请求单雄信准许其回瓦岗疗伤,单雄信也不知道是出自何种考虑,居然也同意了,于是当天下午谢映登即回到瓦岗,通过谢家专用的管道,搜索裴甲其人的背景材料,可是收效甚微,只有一点获得肯定,即裴甲果然是裴寂府上的人,且是他极为信任的心腹文书,常年往来于相州和长安之间,在相州落脚的地方,万年不变是鸬鹚泊附近的蓬莱客栈,那正是相州大营的物业,谢映登据此推断,裴寂和相州大营必定是有着千丝万缕联系,而裴甲无疑就是那个负责传通消息的人。
从这个角度来说,裴甲在很大程度上,是代表着相州大营意思的,那么他此行就未必是受皇太子李建成的差遣,而更多的可能是相州大营的旨意。
孔慈获知这消息之后,和徐靖商议,找了李世民李元霸花生汤等人来商议,几番讨论之后认为,在当前的艰难情景之下,贸然杀死裴甲是不合时宜的,这是在给原本已经甚是薄弱的平乱大军增加麻烦,因为杀死裴甲,相州大营势必会介入瓦岗事务,和唐军为敌。
花生汤伤得虽然惨重,但是得了徐登封的调理,加上她年轻,康复的很是迅速,几天功夫不到,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只是重伤之下,元气差了很多,坐不了多久即会疲倦,李元霸看在眼里,分外的内疚,徐登封因此整蛊他,说多吃老虎肉有利于恢复元气,一根筋的小黑娃还真的扛了金锤上山,打回一只金睛吊额的老虎给营房,让徐登封料理来给花生汤吃。
徐登封只有痴呆眨眼的份儿,不服都不行。
花生汤说道:"那要怎么办?"
孔慈出了会神,说道:"裴甲今次过瓦岗,主旨是为了协助李密抵御秦王,不过这肯定不是他最终的目的。"
花生汤问道:"那他最终目的为什么?"
李世民想了想,"他是为了掌控瓦岗?"
徐靖冷哼了一声,"九成九。"
景和插了一句,"可是之前他为什么不行动?为什么非要等着我们讨伐瓦岗时才差人来?我相信凭借相州大营的实力,打下一座瓦岗应当不是难事的。"
孔慈轻声笑出来,"确实不是难事,但是费事,瓦岗实力这样强健,又占据险要战略地带,相州大营想要攻克这样堡垒,不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是不可能实现的,孔狄是个精明的人,她不会做这种耗费资源的事,她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趁火打劫。"
"怎么个打劫法?"
孔慈没作声,沉吟片刻,淡淡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瓦岗最近应当会发生血案,个中的死者。。。。"
李世民心口一惊,连忙问道:"是谁?"
徐靖白了他一眼,"胸大无脑,笨得要死,除了裴元庆,还能是谁?"
李元霸突然跳起来,"裴元庆?!你说裴元庆?"
孔慈点头,"对,裴元庆,放眼整个瓦岗,唯一有能力抗衡卫王的人,除了裴元庆,不做第二人猜想,所以裴甲一定会设法杀死裴元庆,除掉裴元庆,瓦岗就缺乏主力干将,这时裴甲一定趁机提出要求,以协助瓦岗击退平乱大军为条件,逼迫李密听从他指挥,做他傀儡,从而达到兵不血刃夺取瓦岗的初衷。"
花生汤哦了声,"原来是这么打劫,果然有够卑劣的。"
李世民听得皱眉,"孔师父,裴元庆是个不错的人才,这样糊涂的丧生,未免是有点可惜,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住他性命?"
李元霸也点头如捣蒜的,"对啊对啊,那可是我最心爱的对手,我们的缘份,可以追溯到五岁,"两眼放射兴奋光华,无限神往说道,"回想从前,我们一见面就打,打得天昏地暗,那小子拳头忒狠,曾经一拳打算我三根肋骨,当然我也没让他占到便宜,踩断了他的腿骨。。。"
越说越是兴奋,大有做一个万言回顾的趋势。
众人都无言苦笑,花生汤推了推李元霸,"四公子,少说两句。"
孔慈没做声,皱眉思索李世民提议,徐靖看不过意,没好气的扁了李世民两句:"这天底下的人才多了去了,难道你还想一个一个都网罗到门下?做人不可太贪心。"
李世民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坐在旁边没再出声,他容人的雅量甚好,知道徐靖对他看不上眼,就从不正面和他交锋。
孔慈出了会神,说道:"我试试看,不过,不保证能行,裴元庆其人性情倔强,未必肯听从旁人安排。"
李世民满意笑出来,"有劳孔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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