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登说道:"是,我查过裴寂的历史,他父亲裴瑜,原本是前陈时候的绛州刺史,后来陈给前隋朝灭国,裴瑜战死,裴寂让几个兄长带回蒲州桑泉老家,轮流抚养大,他的四哥兄长当中,裴家老大和老二,在十五岁时候进桑泉当地的衙门做了衙役,但是很快就失踪,再没有消息,不久裴寂也告失踪,这时他大约是七岁,一直到他十四岁,再度出现,受人保荐担任蒲州主簿一职,期间七年的历史,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寻,我费了好些力气,都是一所无获,而保荐他担任主簿一职的人,姓萧,叫做萧瑀,是当时的河池太守,那地方距离孔狄相州大营不过半州之隔,你也知道,这样州郡的官长,没有可能不受孔狄控制,这样推算起来,裴寂的背景就十分可疑了。"
孔慈微蹙双眉,"如果裴甲是孔狄经由裴寂差来的,他想做什么?"
谢映登只是笑,轻描淡写说道:"无论他想做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其人此行前来瓦岗,图谋的决计不是为了秦王李世民的利益。"
孔慈点头,"确实如此。"
谢映登说道:"所以诱攻瓦岗的事,先不着急,你让李世民部先在海曲关外边驻扎着,最迟三天,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并有所回复。"
孔慈心下略安,踌躇片刻,"裴甲来历不明,你自己小心留意,别给他知道你和徐家堡有关系,以免他对付你。"
谢映登有些惊讶,看着孔慈默不作声。
"怎么了?"
谢映登笑着说道:"孔慈,你变了,以前你从在意也不关心外人的生死。"
孔慈惆怅的笑,"我没有变,我仍然不在意也不关心外人的生死。"
"可是你关心我。"
"那是因为你不是外人。"
谢映登心下惊颤,良久蒙住双眼,哑然笑道:"我的天。"
孔慈看得疑惑,问道:"怎么了?"
谢映登苦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明白了徐尧为什么每每得到你只言片语关怀之词,会感动得不能自已的原因。"
"什么原因?"
谢映登低声别过脸,不敢正视孔慈,"因为太难得,从来不敢指望的事,突然变成现实,内心遭受的冲击,绝非你所能够想象。"
徐靖一路追着浅浅的马蹄脚印,拐了几次弯,脚印开始变得杂乱,地上草叶凌乱,看那样子,仿佛是发生过恶斗,虽然没有斑驳血迹,但是树枝上挂着的几根细细丝线,仍然让他心惊肉跳,那依稀就是孔慈身上衣服的颜色。
早晨出战之前,孔慈私下和他说:"我稍后会带小谢去僻静地方说话,一天之内没有回折营盘,你都不用担心。"
当时自己满口应承:"我不担心,小谢那厮,虽然凶狠,但还不是你的对手。"
结果呢?去他奶的,人才离开他视线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忧心如焚,现如今见到几根很有可能仅仅是她疾驰之中不经意被树枝划破的丝线,已经心惊肉跳。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反观那人,随时随地都是一副从容不迫样子,似乎天下万事,都在她掌握中一般。
相比之下,显着自己更加没出息。
这究竟是为什么?
徐靖莫名的叹息,隐约知道答案,却不愿再深究。
我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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