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项少阳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夔州城距离西陈的陈都城并不算太远,西陈如果有什么大动作,都不可能瞒得过西陲军的眼睛,杜老将军低头道:“回王爷,西陈国主项少阳,月余前突然带玄甲军出兵辰州,至今还驻扎在辰州附近……”
这个驻兵辰州,是赵显写给项少阳的信里要求的,主要是为了给西楚一些威慑,让他们不敢为难项樱母女,项少阳也很是听话,接到赵显书信之后,就毫不犹豫的点齐了玄甲军,全军开到辰州边上去了。
问完这些问题之后,赵显又问了一些关于西陲军的问题,然后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这倒不是装的,一路近十天的赶路,舟车劳顿之下就算是赵显身子不错,也有些扛不太住,此时他确实是乏了。
杜律自然明白,低头抱拳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末将已经给王爷准备好了房间,王爷先去歇息吧。”
赵显点了点头,在杜律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座州牧府的后院。
说起来这夔州城的州牧府,还是西楚的夔州牧留下来的官邸,因为南启跟西楚的官制不同,州牧这个职位,换作启国的官职,应该是知府。
不过启国的知府是掌政不掌军,而西楚的州牧则是军政皆掌,可以说是一府之内的土皇帝,论起职权比启国的知府要大上许多,因此夔州城的这座州牧府很是豪华,比起肃州府那个低矮的知府衙门,不知道要阔气多少,用来接待赵显,也算物尽其用。
在州牧府最大的一间房里住下来之后,赵显并没有立刻躺下,而是把带在身边的赵慨和赵希都叫了起来。
“王妃到郢都没有?”
负责宗卫府情报的赵慨立刻低头道:“回王爷,按照前几日的行程来看,此时王妃应该是已经进了郢都城了……”
赵显皱了皱眉头:“没有详细情报么?”
赵慨额头滴下汗水,颤声道:“王爷,西楚境内不比咱们大启,消息传递有些迟滞,因此只能收到两三日之前的消息……”
赵显眉头舒展,低头沉吟了片刻之后,对着赵慨轻声道:“这样罢,你代替本王跑一趟郢都,去亲自见一见王妃,把详细情况问清楚了之后,再回来见我,动作记得要快一些,本王要尽快知晓王妃的一切情况。”
赵慨恭敬低头:“卑职遵命,卑职这就动身。”
正当他要退出去的时候,赵显从怀里取出一块牌子,丢在了赵慨手里。
“拿着这块牌子,在西楚那边如果碰到什么状况,可以亮出来保命。”
赵慨接过牌子看了看,发现牌子上刻的是“江陵郡王”四个字,他也不明就里,把牌子收进怀里之后,低头退出了书房。
这块牌子,是当年项云都封赵显为西楚郡王的时候赐下来的,用来证明赵显在西楚的身份,这牌子如果在六七年前在西楚拿出来,持牌人肯定必死无疑,不过现在启国势强,赵显本人更是名动天下,谅来楚人轻易不敢妄动。
赵慨退出去之后,赵显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在了赵希手里。
“你去跑一趟陈都,替本王把这封信,交给项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