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显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本王已经六七年时间没有出过临安城了,大统领该不会想把本王关在临安城里一辈子吧?”
这一下,赵炳才服了软,叩首道:“卑职不敢,卑职惶恐。”
“好了,起来吧,出京的事情本王还要准备几日,你回去之后让赵慨来肃王府报道,本王要征用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赵慨的宗卫府外府,你也帮忙管着,就先劳累一段时间。”
赵炳低头道:“那卑职也回去安排一番,做好准备。”
赵炳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了什么,抱拳问道:“对了王爷,诏狱里头还关着不少文官,您走之后,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你看着办吧。”
赵显打了个哈欠:“这些人放也行,关也行,都不甚要紧了,反正大统领你也挨了这么多骂,就当这些人真是大统领你抓进去的就是了。”
现在科考改制已经被谢康等人推行了下去,那些文官自然也就不甚要紧了,不过赵炳这段时间着实替赵显挡了不少口水,这批文官的处置权,想来也可以让这个宗卫府大统领小发一笔,就算是补偿他了。
赵炳苦涩一笑。
“卑职……知道了。”
“那你先回去吧,回头宗卫府内府那边的人手,本王还要抽调一些,等会让赵希去给大统领递条子。”
“卑职告退。”
等赵炳躬身退出肃王府的书房之后,赵显才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如今的后院里项樱不在,就只剩下高雅儿跟萧铃儿两个侧妃,萧铃儿这段时间在带孩子,赵显也就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径直到了高雅儿的院落。
在高雅儿这里泡了个脚之后,赵显半躺在高雅儿的绣床上,有些慵懒的说道:“雅儿,为夫这两天要出一趟远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肃王府就托付给你了。”
如今的肃王府,可以说是一个另类的“皇室”,所以哪怕是肃王府的家事,赵显也不敢怠慢,之所以交给高雅儿,一来是因为这个女子聪敏,二来是她出身高家,对于庙堂也不陌生,如果真碰到什么事情,也可以随机应变。
听了赵显的话之后,高雅儿心里一颤。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是放不下项家姐姐,不惜抛下临安城的基业不理,也要出门寻她。
想到这里,她的笑容就有些勉强,伸手拉住了赵显的衣袖,低声道:“王爷是要去哪儿啊。”
“去西边。”
赵显低声道:“最近西陈跟西楚都不太安分,项樱一个人去了那边我有些不放心,这趟西去一是要把她接回来,二是要让西边的项家人,好生安分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赵显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块莹白色的玉牌,递在了高雅儿手里。
“这是为夫的腰牌,你且拿在手里,如果家里真碰到什么事情,在临安城里这块玉牌可以杀任何人,不要怕惹事情,真惹了什么事情,为夫回来替你收拾。”
这块玉牌,是赵显的身份标识,跟当年赵睿的那块金牌作用一般无二,可以算作是赵显留在临安城的一个“分身”。
整个肃王府里,也就只有项樱曾经拥有过这块玉牌,平日里高雅儿等人,连碰也是不敢碰的。
这个高家的千金小姐,低头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把这块仍旧温热的玉牌攥在手里,然后伏在赵显怀里滴下了眼泪:“王爷记得早些回来,您要是不在家里,妾身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赵显拍了拍她的后背,宽慰道:“放心。”
“没有人敢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