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堵在城墙上。
真正打起来的时候,都是活人上去换死人下来。
王霜说的,就是这些齐军的先头部队,这些部队在夜色下如同潮水一样,涌向滁州城四面,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这些齐军已经把滁州班半包围起来,看起来至多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把整座滁州城死死围住。
王霜在滁州城北城墙上,脸色漠然的看着这些齐军一步步把滁州城围在中心,
等到合围之势已成之后,王霜挥手道:“秦将军,你去南城门指挥,东西二城门派得力之人坐镇,传令兵随时互通消息,这些齐人第一波攻势必然最为猛烈,让将士们悍勇一些,雷震子不要吝啬,能扔多少扔多少!”
“至于肃武炮之类的东西,能不用尽量不用,撑过第一波攻势,等这些齐人第二波攻击的时候,再考虑动用,另外随时关注齐人动向,如果齐人专攻一座城门,秦将军你记得随时协调,及时支援!”
秦干戚抱拳道:“末将遵命!”
说罢,这个大个子将军飞快奔下北城门,带着一众亲卫飞马奔向滁州城南,而王霜则留在北城们,冷眼看着城下如同蚂蚁一般的齐人,面色冷漠。
齐人渐渐接近。
三百丈!
二百丈!
王霜眯着眼睛不为所动,他就站在城楼上静静的看着这些齐人,等到齐人接近到一百五十丈距离的时候,王霜冷然挥手。
“长弓手,抛射!”
这个时候的一尺,大概只有二十多公分,一丈也就是两米多,一百五十丈的距离约莫有三百多米,这个距离其实远远超出了普通弓箭的射程,不过江宁军是从城墙朝下抛射,射程相对会长一些。
即便如此,一百五十丈的距离还是超出了弓箭的有效距离,这个距离的弓箭只能伤人不能杀人,不过在战场上用不着非要杀死对方,只要让对方失去战力,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些齐军都是北齐的燕都精锐,江宁军箭雨洒落之后,这些齐军都不用将领指挥,很默契的举起盾牌,挡住了这波箭雨,然后盾兵在前,顶着箭雨朝着滁州城下前进。
这一波箭雨效果不大,王霜冷眼看在眼里,等齐军靠近到五十丈左右的时候,他猛然挥手:“直射!”
弓弩手们听令俯射,这下羽箭的力道立刻倍增,劲道的箭雨钉在木盾上,偶尔还有铁箭穿过齐人士兵的咽喉腹部这类没有甲胄的部位,顿时滁州城下一片赤红。
可这些齐人的“先头部队”,本就是被用来消耗的角色,被派来打头本来就是为了消耗江宁军的守城器械,这会儿就算死了不少人,齐军还是渐渐推进到了滁州城下。
“下滚石火油!”
“抛投雷震子!”
沉重的滚石以及滚烫的火油被江宁军毫不留情的扔了下去,这些火油还好,淋到身上脸上,最多就是一个毁容的结果,伤不到性命。
这些粗糙的军汉子也不在乎什么容貌。
可一旦给这些滚石砸中,或者被雷震子扔到,立时就是血肉横飞的下场,此时由于江宁军还隐藏着后手,滚石火油之类的东西毫不吝啬,都一股脑的丢下去,
滁州城下,顿时一片哀嚎。
巨大的滚石还有不起眼的雷震子砸在这些齐军身上。
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