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只要你们各退一步,什么事不能说开?”
“陛下他……年纪小,软禁王爷的家人也是一时冲动,现在王爷家的世子郡主,都还好生生的呢,王爷大可以放心。”
姜小白目光阴冷下来,他挥了挥手,把帅帐里的闲杂人等统统禀退了下去,然后这个北齐的实权亲王眯着眼睛看向韩钊,声音冰冷:“听韩公公的意思,如果本王不听话,本王的那一对儿女,是不是就不再好生生的了?”
“王爷……”
韩大伴悠悠的叹了口气:“您跟陛下之间,误会太深了……”
“深又如何?”
此时此刻,姜小白心中的一口怨气终于爆发出来,他冷笑道:“自打老八他登基以来,就处处与本王作对,所作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愚蠢,圈禁本王家小这件事情做的更是可笑至极!也就是本王脾气淡了,这件事换成任何一个在外带兵的大将,给他这么一逼,不反也要反了!他姜无忌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见他从燕都亲自到江北来,跟那些南人打上一架?”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姜小白当着这个新帝耳目的面前,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
偏偏韩大伴并不怎么生气,他长长了叹了口气:“王爷,陛下他……毕竟年轻,有些事他做的不对,你要多体谅一些……”
姜小白正想破口大骂,可转念一想跟这个阉人说毫无用处,当下冷哼一声:“老八他派你来做什么,又逼着本王出兵进攻滁州?”
韩大伴再次叹了口气,无奈点头。
这个时候距离江宁军占据滁州,已经过去接近三个月时间了,如果再不能把这一支区区十万人的南启军队赶出大齐国境,那姜无忌这个新帝的面子,将会荡然无存。
所以,连韩大伴这个常伴左右的大宦官,也被姜无忌派到了江北来催战,看这个局势如果姜小白还不能有所动作,那么这个北齐新帝估计就会御驾亲征了。
姜小白怒火更盛,他一把捉住韩大伴衣襟,冷吼道:“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攻城战淮军一日之间伤亡了多少?你知不知道那些南人有多少雷震子?你知不知道如果强攻滁州城,我大齐军队要死多少人?”
与其说是姜小白冲着韩大伴吼出了这个问题,不如说是他对着那个新登基的姜无忌,问出了这三个问题。
在武道上面已经是宗师水平的韩钊,任由姜小白捉住自己的衣襟,等到姜小白发泄完怒火之后,韩大伴不慌不忙退后一步,低头对着姜小白笑道:“淮军死伤惨重,陛下他自然知晓,这一次陛下催战也不是刻意为难王爷,王爷跟我来。”
说着,这个大太监转身离开帅帐,而姜小白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还是迈步跟了上去,两个人一路走到营门门口,只见跟随韩大伴从燕都而来的三千人,大约押送了整整齐齐二三十辆黑色马车。
韩大伴把姜小白领到其中一辆马车面前,伸手揭开了马车上面的篷布。
篷布底下,是摆放整齐的一个个青色小陶罐。
“王爷,现在可以进攻滁州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