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军进驻滁州城之后的第八天,此时的江宁军已经被姜小白麾下的禁军有意无意的围在滁州城里动弹不得,但是在这个时候,临安的礼官带着那份烫金的国书,送到了燕都城。
燕都城奉天殿里,已经提前加冠亲政的新帝姜无忌,端坐在龙椅之上,这个少年帝王把玩这手里的这封国书,表情有些玩味。
“怎么,赵七他是要跟我大齐正式开战?”
此次前来燕都的礼官,是严靖的儿子严心阳,这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颇有乃父之风,闻言不慌不忙抱拳答道:“回陛下,外臣只是一个送信之人,我大启天子的意思,已经在国书中写明,请陛下御览。”
姜无忌不屑一笑:“你们大启天子的意思?那个小家伙现在要是能够吃饱穿暖,就算是赵七心软,他能有什么意思?”
这个来自临安的年轻礼官抬头直视姜无忌,不卑不亢的回应道:“我大启天子年幼,由肃王殿下摄政监国,乃是先成康皇帝的意思,陛下这样诽谤我大启肃王殿下,怕是有些无礼吧?”
“少跟朕扯这些弯弯绕绕,朕现在就想问问你,你们启国是不是要跟我大齐开战!”
严心阳挺直了身板,面色平淡:“江淮沃土本就是我大启故地,被贵国无故侵占数十年,我大启皇帝宽宥,不与贵国计较,只要贵国还我故土,我大启便不计较这数十年恩怨,贵我两国仍是兄弟之邦,其中利害,还请陛下仔细斟酌。”
“好一个仔细斟酌!”
姜无忌勃然大怒。
他父亲元庆帝姜堰在位的时候,北齐可以说是以极为强横的姿态屹立在天下人面前,譬如说这几年以来,一直都是齐人主动去打南启,去打西楚,不管北齐如何动作,如何肆意出兵,西楚跟南启都没有敢还手过哪怕一次,这就是北齐雄厚的国力体现,可如今他姜无忌刚刚登基,区区一个东南小国,就这般欺负大齐脸上,岂不是公然在打他姜无忌的脸面?
如果这一次,不给南启一个大大的教训,他这个大齐天子,将会颜面扫地!
姜无忌把御桌上的一件玉如意丢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严心阳脸上,这个二十多岁的礼部员外郎,瞬间被压的头破血流,此时姜无忌余怒未息,伸手指着严心阳怒骂道:“朕自登基以来,从未想过以国力强盛欺压尔等,可如今你们南启,居然欺到朕头上来了!”
严心阳此时额头满是鲜血,他努力站直身子,强忍着剧痛,声音微颤:“陛下就算杀了外臣,这国书也是只字不改,此时我大启江宁军已经开到江北,陛下还是想一想如何面对我大启的王师吧!”
“那朕就如贵使所愿!”
姜无忌冷笑连连:“三个月之内,朕必然斩断你们南启这只伸过界的手!”
“左右,送客!”
严心阳挺直身板,仍旧不失礼数,对着姜无忌躬身行礼,满脸鲜血的退出的奉天殿。
此时并不是朝议的时候,整个奉天殿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重臣在场,等严心阳退出去之后,姜无忌面目阴沉的把手里的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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