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二十年前赵家的赵长恭两次渡江北上,大胜淮军六次之多,这才短短一二十年工夫,就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副将缩了缩脑袋,讪讪一笑不敢说话了。
“有没有打探清楚,这次江宁军有多少人渡江?”
淮军的斥候将领此时在堂中敬陪末座,闻言出列抱拳说道:“回王爷,江宁军阵营严密,我们没有办法近前查看,只等在高处远远观望,只看炊烟的话,约莫三四万人的样子。”
“三四万人……”
姜小白心里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照姜璇跟赵七的约定,南启的确不需要出太多兵力,三四万人足以让完成这次任务,从目前江宁军的种种表现来看,这南启朝廷,貌似……全然信了姜璇那丫头的话?
不可能啊。
姜小白心里有些发毛,自己那个外甥“出道”两年来的战绩,他在燕都也已经看过案卷,虽然他对赵显的重视没有元庆帝那么夸张,但是以赵七这两年的表现来看,他不可能被姜璇一番话糊弄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这个武威郡王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很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冷声道:“再探,派一些敢死的人摸的近一些,三日之内给本王务必摸清楚江宁军的情况,不管死多少人!”
这名淮军的斥候将领有些犹豫了看了自家主将一眼,还不等淮军主将说话,姜小白就冷声喝道:“怎么,本王说话不好使?”
“不……不敢,末将这就下去办……”
这斥候营的将领被姜小白吓了一跳,连忙抱拳退出了州牧府,尽管他表面上战战兢兢,但是心里还是颇为痛心的,就因为这位武威郡王一句话,自己的嫡系至少要多上死四五百人!
等这名斥候营的将领退去,姜小白心里仍旧有些不踏实,他大手一挥,对着自己从燕都带过来的一个亲信吩咐道:“去给璇丫头递个信,让她明镜寺的人去给本王把这江宁军的情况摸清楚!”
这名亲信躬身道:“小的这就去。”
他刚刚走出两三步,就被姜小白喝住,这位武威郡王皱着眉头,冷声道:“告诉她,这事事关此战胜负,更事关两国胜负,不是爱惜羽毛的时候,本王麾下斥候营的人可以死,她明镜寺的人自然也可以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江宁军给本王彻底摸清楚!”
“是。”
这名仆人恭恭敬敬的点头,转身跳上一匹黑马,带着一阵烟尘,朝着燕京方向飞马而去。
与此同时,姜小白从州牧府正堂走了出来,站在房门口负手望向南方,在南方不远处,南启的江宁军已经驻扎在长江边上,仿佛一只无害的羔羊,等候着大齐军队的肆意摆布。
可姜小白偏偏从这只“羔羊”身上,看到了可怖的危机。
又说不出危机到底在哪。
“赵七…赵宗显…”
这位武威郡王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你不愧是本王与皇兄的外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