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犯下大错,无论王爷怎么责罚卑职,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兄长他出于一片庇护之心才在今日…做下错事,还请王爷……从轻处罚。”
这时候,他右肩上血流不止,勉强说完这番话之后,由于失血的原因,赵慨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跪在地上显得摇摇欲坠。
赵显有些心烦的挥了挥手:“赵希,去带他到丁神医那里去包扎伤口,身子上有伤还不老实……”
门外的赵希应了一声,走进来半拉半扛的把赵慨带出了书房,于是并不怎么狭小的书房里头,就只剩下了赵显跟赵慷两个人。
赵显负手绕着赵慷转了一圈,然后悠悠开口。
“你是成康十五年几月跟的我?”
赵慷脸色发白:“回王爷,是六月,那时候王爷北征齐人,卑职有幸跟赵苍统领一起护卫王爷。”
“是啊,犹记得当时,赵苍统领带着你们四十个人冲向齐军的背影。”
赵显眯了眯眼睛,轻声道:“转眼三年了,这三年时间里,本王待你如何?”
这一句话说的赵慷几乎流下泪来,这个已经四十多岁的壮汉跪在地上,低头道:“王爷待卑职恩重如山,不是王爷,卑职可能还是宗卫府甲字卫的一个普通的副统领。”
赵显叹了口气,伸手把赵慷从地上扶了起来,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三年前的你,老实勤快,而且办事认真,所以本王才把你选在身边,随身听用,一转眼时间,三年了……”
赵显轻轻吐出一口气:“人是会变得不假,可你怎么就变得这般快呢?”
“短短三年,你就敢在本王身边安插人手,监视本王的行踪,还学会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往日情分要挟本王,是不是?”
这一段话,如同重锤一样砸在赵慷心里,赵慷有些艰难抬头,偷偷瞥了一眼赵显,脸色惨白:“王……王爷,卑职绝没有这种想法,卑职今日…只是听手下人说王爷去了内府,卑职心里害怕外府吃亏,所以才……一时糊涂。”
说到这里,这个体型硕大的汉子几乎流下泪来:“王爷……卑职是个没脑子的人,做事之前心里想的也不多,今天就是想着能让王爷不要怪罪赵慨……绝没有王爷说的那些复杂的心思啊!”
他着一段话,可以说是说的如泣如诉,让赵显听得心中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他。
“罢了……你也跟了本王三年了,这一次也只是态度问题并没有铸下大错,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本王不想难为你……”
赵显闭上眼睛:“自今日起,宗卫府外府仍旧独立,但是要归内府大统领赵炳节制,还有,你这个外府大统领的位置也不要做了,本王觉得这个位置交给赵慨更合适一点……”
赵慷脸色更加惨白,他瘫坐在地上,喃喃道:“那卑职……?”
赵显眯了眯眼睛:“你如果能越过心里那道门槛,肃王府还缺一个护卫首领,本王可以给你留着这个位置。”
“你若是放不下旧日宗卫府大统领的威风日子,不愿意来做这个护卫统领,那本王不勉强你,就让你下半辈子做一个安安稳稳的富家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