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就连项云都也不能不屈服在这位肃王建立的新格局之下!”
“他仅仅带着五万新兵从临安出发,便打的韩当二十万军队抱头鼠窜!”
姜堰冷声道:“赵七他在临安兵变的过程,你应该也是清楚的,朕只问你一件事情,如果把你换在赵显的位置上,你可敢像他一样跟西陈借兵,带着仅仅四万人不到回到临安面对王象二十万禁军?”
姜无忌此时全然没了脾气,他低着头思考了片刻,然后涩声说道:“儿臣不会。”
“那你会如何做?”
姜无忌闭目道:“赵七敢那样行险,全是建立在赵家那队孤儿寡母太过愚蠢的基础上,这个过程稍有纰漏,南启肃王府已经灰飞烟灭了。”
“如果是儿臣,儿臣会带着林青手下的兵马,裹挟那五万左营禁军新兵,再带着西陈的玄甲军,火速回兵临安,打王象的禁军一个措手不及,正大光明的进入临安城。”
“赵七那样做……像一个疯狂的赌徒…儿臣不会这么做的。”
“这便是你不如他的地方。”
姜堰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位南启肃王,强就强在他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猜透对手在想些什么,就拿那场临安兵变来说,朕曾经仔细研究过所有的过程,如果反推一遍就可以发现,这场临安兵变里的所有人,从那些玄甲军,再到赵氏母子,再到王象,这些关键人物的一举一动,都被赵显算计了进去。”
“这种心智,很是可怖。”
说到这里,元庆帝吐出一楼浊气,语气复杂:“你生的晚,没有见过他老爹赵长恭,不过你素来喜爱战阵,应该研究过赵长恭这个人,你告诉朕,赵长恭打仗如何?”
这一点是姜无忌的特长,也是他的爱好,因此他回答的毫不犹豫:“赵长恭长于军阵,练兵以及用人,早年肃王军上下之所以战无不胜,是因为肃王军从兵到将,都任由赵长恭如指臂使,而且赵长恭麾下的几个武将,都很是了得。”
“这个人…能在南启拉起这么一支强军,儿臣是很佩服的。”
早年肃王军里的几个将军,除了解甲归田的两个之外,其余林青王霜等人,此时都在赵显麾下听用。
“你只见过赵宗显,没有见过赵长恭……”
元庆帝闭目回想起那个在长江江面上,在自己的座船里,谈吐镇定自若的年轻人,心里微微发寒。
“朕见过赵长恭不止一次,哪怕他当年纵横天下,兵锋最盛的时候,给朕的感觉也就是一个大将而已,但是他的这个儿子……”
元庆帝眯了眯眼睛,轻声道:“此人心机深重不说,而且做事张弛有度,心中胆魄也颇为不俗,给朕的感觉……像是一个枭雄。”
说到这里,元庆帝感慨道:“他老爹赵长恭只能算是一个英雄,尚且算不上枭雄,但是这个赵宗显如今脚踏临安,枭雄二字形容他都有些小了,气魄比起他那个黯然离开临安的老爹,可要厉害太多了!”
说到这里,元庆帝再次看向姜无忌。
“你自小习武打仗,不说别的,就以你最擅长的军阵来说,你与赵长恭比,如何?”
姜无忌脸色难堪的摇了摇头。
“儿臣不如他。”
听了姜无忌这话之后,元庆帝冷笑一声,伸手敲了敲桌子,语气锵然有声。
“这个赵宗显,足以当得上两个赵长恭!你连赵长恭都比不过,还胆敢看不起他赵宗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