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共同的梦想。
重赏之下,整个军器监的人都双眼发红,齐声嘶吼:“必不辜负王爷厚望!”
“好!”
赵显脸色肃然,对着这些脸上或多或少沾着黑灰的军器监匠人躬身行了一礼。
“大启未来国运如何,悉数寄托在诸位身上,若有所成,赵宗显绝不敢忘诸位大功!”
说罢,他不理会这些深感惶恐的匠人们,而是转身上马,一路朝着肃王府方向飞奔而去。
大约一个多时辰以后,赵显这才走到了肃王府门口,他回了王府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项樱的房间,而是先让阿绣打了桶水,认认真真把自己“剥洗”了一遍,直到洗出两三桶“黑水”之后,他才换上一身棉服,迈步朝着项樱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之后,就看到即将分娩的项樱,正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见到赵显之后,这位王妃娘娘翻了个白眼,轻哼道:“你还知道回来呀?”
赵显揉了揉自己胀痛的眼睛,微笑道:“为夫是去忙正事,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什么正事能让你一头扎在军器监整整四五天的时间?”
项樱有些不满的说道:“这四五天,光上门拜访的大臣就有五六十人之多,这些人个个都是朝堂重臣,咱们还不好把他们拒之门外,偏偏迎进门之后,他们问起你的下落,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
赵显陪着笑脸,坐在了项樱床边,笑道:“你就跟他们说我在军器监,让他们有事去军器监找我就是了。”
“你是大启的肃王爷,当朝的辅政王!”
项樱怒声道:“如果给别人知道了,你不理朝政,是跑去跟那些木匠铁匠厮混在一起,就算你不要脸,咱们肃王府不要脸,可林青谢康他们,朝中那些依附咱们的大臣们还要脸呢!”
这就是赵显跟这个时代最大的理念冲突,在赵显的世界观里,他跟那些匠人也没有太大的等级之分,最多也就是他“混的比那些人好一些”而已,这种理念导致了他经常可以能跟那些出身寒微的人厮混在一起,可古代等级何等森严,他这种天潢贵胄跟那些做苦工的泥腿子之间的差距,用云泥之别四个字都无法形容!
正因为这样,项樱才会对赵显的行为生出愤怒,她觉得自己的丈夫失了体统,还失了本分。
这种是她自小到大接触的教育,也是这个时代每个人心里都有的观念,这种观念是不可能一下子扭转过来的,需要长时间的潜移默化,甚至一代两代人的教育,才可以彻底扭转这种旧社会的观念。
如果想让这个时代人人都像后世那样,那就至少需要两三代人乃至更久的努力,才可以坐到,到时候哪怕真的实现了这个目标,赵显也是看不到了。
所以赵显并不准备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既然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时代,那他就只好去努力适应这个时代。
“好了,别生气了。”
赵显给项樱轻轻捏了捏肩膀,笑着解释道:“这次是因为军器监里造出了可以比拟雷震子的物事,事关大启国体,所以我才这么重视。”
说到这里,赵显语气温和。
“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