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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点委屈算什么,他父亲赵长恭,所立军功比他只多不少,他父亲怎么没有像他一样,兵临临安?”
“说到底,他赵宗显就是个奸臣!”
……
由于两个人的身份现在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所以见面的地点自然极为考究,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两军中间搭起一座可以防箭的芦蓬,距离在两军的一箭之外,双方各带一些兵勇护身,这样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安全。
芦蓬很快搭了起来,不过位置略微靠近临安城一些,王象也不以为意,带着五百亲兵,仰着脑袋走进了芦蓬之中。
此时天光大亮,璀璨的金光从东边垂落下来,把这座芦蓬照成了金色。
芦蓬之中,赵显正在默默的给自己倒茶,显然已经等了王象许久,见王象到了之后,他连忙放下手里的茶具,起身轻笑道:“姑父来啦?”
王象冷哼一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赵显递了杯茶给他,轻声笑道:“姑父喝茶。”
王象不冷不热的说道:“免了,怕被肃王殿下毒死。”
赵显皱眉:“咱们是一家人,小侄怎么会毒死姑父呢?”
“废话少说,赵七,本都统这次来见你,是奉劝你一句,尽快交出临安城,或可以有一些挽回的余地,不然就算你真在临安掌了权,但是随着陛下年长亲政,你岂能有好下场!”
“本都统现在劝你,还是好言好语,稍后我十五万大军攻城,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赵显喝了口茶,不慌不忙的说道:“姑父大人,这临安城百姓无数,您要是选择攻城,只怕临安百姓会死伤无数,明明可以和平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弄到生灵涂炭的地步呢?”
王象冷冷说道:“为了皇朝正统,死一些人也是值当的!”
“可姑母还在临安城啊,还有晋阳公主府的那些表兄表弟们。”
赵显抿了口茶,轻笑道:“姑父就不怕临安大乱的时候,伤到了姑母她们?”
晋阳长公主跟王象恩爱数十年,夫妻俩感情甚笃,王象听了赵显这隐藏威胁的话语,不由脸色铁青,低吼道:“那可是你嫡亲的姑母!”
赵显仍旧面不改色:“是啊,大都统你还是本王的姑父呢。”
“你这畜牲!”
王象脸色涨红,咬牙道:“肃王一脉,居然出了你这么个拿自己家人性命要挟旁人的畜牲,长恭兄九泉有知,恐怕会气的以头撞柱!”
赵长恭跟王象年纪相仿,两个人都是在临安城长大,算是发小,而且两个人都是喜好武事,因此关系很是不错。
而王象之所以能迎娶晋阳公主,成为大启的驸马,其中也少不了赵长恭的撮合。
“亏你还记得三哥!”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芦蓬后面传来。
王象抬头看去,只见自家的夫人,身着正装,迈步走进了芦蓬之中,正在对着自己冷笑。
“当年三哥他被赵宗睿赶出临安的时候,怎么没有听你说出“长恭兄”这三个字?!”
晋阳公主的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