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自傲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西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项云都要背上很大责任。
毕竟一个多月以前,这位天元皇帝要征西陈的时候,包括成愈在内的许多官员,都曾经苦苦哀求过。
奈何,当时的项云都被愤怒蒙蔽了双眼。
这位大太监叹了口气,开口建议道:“陛下,韩大将军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他同时也重创了伪陈的玄甲军,情况并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让韩大将军火速支援凉州,凉州还是可以守得下来的。”
“那辰州呢?”
项云都目光恨恨,怒声道:“去年就是齐人在凉州搅和,导致赵七那厮连续拿下江陵夔州两地,现在的情况比去年更为严峻,赵七那个王八蛋的兵力,比去年翻了两倍,他要是铁了心要跟朕为难,打到郢都城绝不是一句空话!”
说到这里,这位天元皇帝拍了拍桌子,骂道:“他爹赵长恭,尚且被朕挡在函谷关里头动弹不得!他一个赵宗显,能翻过天不成?”
启国两代战神,只有苏定边曾经打到过郢都城下,而赵长恭则没有那么凶猛,虽然他也对西楚数战数胜,但是始终没能越过玄甲军的防线,进入西楚腹地。
毕甲低下头,声音很轻:“陛下或许可以调南边的藩王前去辰州抵挡大驸马……”
项云都果断摇头。
“在朕把陈王一家碎尸万段之前,那些宗室藩王信不得了,他们眼见项云深那畜牲立国,说不定各自也在盘算着反出项家!此时用他们,无异于示弱于人,从此以后我大楚诸藩,都再不安宁了。”
毕甲对于项云都的反应毫不意外。
相处数十年,这位大太监早已经对项云都的脾性了如指掌,他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
“陛下,老奴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法子,如果陛下不嫌弃,或可以解除此次危局。”
天元皇帝瞪了毕甲一眼。
“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赶紧说,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的着见不见得人的事!”
毕甲抬眼看了看附近,发现无人之后,低头开始说话。
“大驸马他之所以能够这般勇猛精进,是因为他身后有一个富庶的南启支撑,这样他才可以一直在东疆与我们纠缠,不必担心后勤补给。”
“甚至就连伪陈的粮草补给,也大多靠南启提供。”
说到这里,大公公看了一眼项云都,继续说道:“所以,只要咱们能断去他的补给,然后在辰州等地坚壁清野,不管大驸马他有多少人,都不得不乖乖的退回启国去。”
“话说的容易。”
项云都嘶声道:“眼下咱们在辰州的兵力匮乏,如何断去赵七的粮道?”
“大驸马如今在东疆大势已成,用蛮力自然没有办法断去他的粮道。”
毕甲声音平淡:“林青也是当世名将,咱们想劫他的粮道,几乎是无稽之谈。”
“少说废话。”
项云都紧皱着眉头。
“不必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毕甲淡然一笑,伸手指了指东南方向。
那里是临安城。
“陛下,根据梁君馆的消息,大驸马他临安政敌无数,且不说那个执掌临安朝堂十几年的陈静之……”
毕甲声音幽幽。
“就是大驸马那个堂嫂,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驸马他功高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