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西陈就这样,如同儿戏一般的易主了。
西楚天元二十八年,同时也是南启的成康十六年八月底,西陈第一代大王项云深在陈王宫之中暴病而亡,王太子项少阳伤心欲绝,跪在陈王灵柩前号啕大哭,几次哭死过去。
好在陈国大臣百般劝慰,王太子这才勉强忍住悲痛,在陈王灵柩之前,正式继任西陈王位,成为新生陈国的第二任大王。
由于城外有西楚大将军韩当虎视眈眈的原因,陈王项云深的葬礼办的极为简陋,只是被百官简单朝拜了一番,其他的大礼统统被省略了去,当天下午就被送进了西陈王陵之中安葬。
紧接着,新任的陈王项少阳,为了抵抗韩当大将军的兵锋,开始全面收束西陈兵力,把西陈上下近十万玄甲军,统统收拢到了自己手里。
其中玄甲军主将聂豹,因违逆王命,被新任陈王缉拿下狱,生死不知。
等到天色黯淡下来的时候,项少阳已经把陈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昨夜的闯宫事件,就如同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便是权力高层的可怕之处,越高的地方就越是清冷,这里没有什么温情脉脉,也没有什么朋友情感,有的只是冷冰冰的刀子以及冷冰冰的恐怖。
就如同被凭空抹去的项云深一般。
等到夜色再次降临的时候。项少阳坐在陈王的镶金王位之上,坐北朝南,目视远方,默默发呆。
赵显从一旁的偏殿走了出来,嗬嗬道:“恭喜陈王殿下啊,一日之间就能把这件事做的这么干脆,本王都开始佩服你了。”
项少阳仍旧坐在王座之上,默默道:“能替肃王殿下做事,是小王的荣幸。”
赵显呵呵冷笑:“坐在项云深的位置上,感觉如何?”
项少阳缩了缩肩膀,轻轻打了个寒颤:“有点冷啊。”
赵显不屑一笑,负手朝着天启殿外走去,冷声道:“今夜本王就要离开陈都了,我会给你留下一个青衣卫,负责接受信鸽,你在陈都城抓紧训练玄甲军,本王有什么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你就老老实实的配合。”
说到这里,赵显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项少阳,目光冰冷。
“项少阳,本王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次擅作主张,做出这种违逆本王的事情,本王绝对毫不犹豫,带着林青他们,调头就回临安城!”
项少阳坐在王座之上,低头轻笑:“肃王殿下放心,现如今我陈国只有倚靠殿下才能有机会存活下来,无论殿下说什么,少阳都会照办。”
赵显冷哼一声,负手继续朝着天启殿门口走去。
“项少阳,你有时间不妨想一想。”
“等你死了之后,你们西陈的史书该如何写你,天下的史书又该如何写你!”
项少阳眯着眼睛,看着赵显远去的背影,最近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无非是弑父弑弟四个字而已,这四个字……”
说到这里,这位陈王太子咬了咬牙。
“我项少阳敢做,就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