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会有你赵宗显的好下场!”
“你父当年在朝堂上只是态度强横了一些,就被陈静之他们百般痛骂,你今日光明正大要替陛下加冠!只怕将来的下场,比你父还不如!”
尚书大人越说越激动,不知不觉满脸通红。
赵显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仍旧平淡:“表叔,如你所说,我父当年只是态度强横一些,就被那些文人视为权奸,那就算今日没有加冠一事,他日便能和当今陛下和睦相处了吗?”
一个势力集团的核心权力,永远只能掌控在一个核心手里,日后不管是陈静之还是赵显在朝堂上生出,都会成为小皇帝的敌人,绝不会有例外。
陈静之还好,到时候了不起挂印告老,而赵显身为宗室,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赵长恭那样而已。
谢康被赵显问的一愣,良久之后,他才涩声说道:“你聪明一些,未必就不能全身而退。”
“我为什么要退?”
赵显淡然一笑:“实不相瞒,今日所谓的“加冠”,一来是试探一下萧太后的态度,二来也是给侄儿求一个心安,今日侄儿主动要给他赵寿扶冠,是他们自己拒绝了的,那以后他这帝冠不稳,可怪不得我赵宗显。”
“你!”
谢康豁然起身,脸色骤变。
“赵七,你…想干什么!”
谢尚书额头青筋蹦出,极力的压低了声音。
“表叔,别装了。”
赵显仍旧坐在主位上,对着谢康笑嘻嘻的说道:“年初表叔与大表叔分家的时候,表叔的幼子谢詹与大表叔的幼子谢懋,互换了一下,是也不是?”
谢康的幼子谢詹今年将将十岁,而谢建的幼子谢懋,今年十一岁,两个小孩儿年纪相仿,只是在成康十六年的年初,这两个小孩儿,都换了一个爹。
谢家兄弟换子,无非是为了规避风险,临安的这一支谢家已经全然依附了肃王府,他日这支谢家遭了难,谢康还能留下一支香火。
谢尚书重新坐回了位置上,脸色阴沉:“你怎么知道的?”
赵显直言不讳:“山阴谢氏里头,有宗卫府的人。”
谢康脸色铁青,良久之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当日我与大兄商议,决定不能像上次对你父一样对你,所以才分出一支押在你的身上,彼此留子也是为了留下一份血脉。”
说到这里,谢康的脸色更加难看:“可是你居然想……造反!”
“造反”两个字被谢康压的极低,几乎是咬着牙从嗓子里说出来的。
“造反可是夷三族的罪过!我若遭难,山阴谢氏也走不脱!”
赵显给他倒了杯酒,脸色仍旧平静:“表叔,你胆子太小了。”
“侄儿当然不会造反,今日所做种种,也只是为了不重蹈我父覆辙,所以奋起力争而已。”
“且不说此事究竟成与不成,就算不成,表叔你最多也就是罢官而已,侄儿有把握把罪衍拦在肃王府一家身上,不管是临安谢氏还是山阴谢氏,都会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赵显对着谢康咧嘴一笑:“再说了,事已至此,表叔你想要抽身,也抽不出去了。”
谢康脸色铁青,僵硬的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叔侄二人对饮,一直到夜深时分,满脸通红的谢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话已经咬字不清了。
“赵……七,谢家,跟了!”
说罢,他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肃王府。
仍旧清醒赵显嘿嘿一笑。
你不跟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