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山城的县衙位于丁家医馆附近,是几栋连在一起的建筑组成,如果不是门口摆放着一尊鸣冤鼓,几乎很难认得出来这是一座县衙。
要知道,县这个单位已经不小了,而一个县衙的县令,虽然不是大官,但是也称不上小官了,
往往苦读十年,高中进士,补缺的时候也就能补一个县令而已。
如果是同进士出身的,甚至补不到县尊的位置,有时候只能做一个“县丞”。
当年在肃州,只是肃州府长宁县的县令李宁远之子李嗣,就敢肆无忌惮的跟当时还是世子的赵显叫板,足见县令这个职位的贵重,
但是瑶山城的县令叶崇,做的却很是憋屈,上任没几天,被瑶山城的山民恐吓了一番,他性格也软弱,二话不说就跟他的前任一样,躲到了通州府城享福,再也没有回过瑶山城了。
此时,叶崇正被几名青衣卫拿住,跪在瑶山县衙大堂之上,这位瑶山县尊此时一脸懵逼,他还在通州府城的家中睡觉的时候,便被一队青衣卫破门而入,带到了这里。
一直到现在,这位叶县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过。
这天,原本已经长草的瑶山县衙里,乌泱泱跪了十几个人,其中包括县尊叶崇,泼皮李三以及程九,其中还有丁家医馆的管家,以及丁神医的母亲丁夫人。
总而言之,瑶山城内能说得上话的,都被青衣卫押在了这里。
赵显端坐在县尊大堂的主位上,一脸淡笑。
而身为丁家当代家主的丁灵丹,则是站在赵显手边,这位丁神医看了看自己跪在堂下的母亲,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年轻人拱手:“大人,阿母她年纪大了,您让她坐着吧?”
赵显挥了挥手:“搬把椅子来。”
那瑶山县令叶崇闻言,连忙对着赵显磕头道:“这位大人,下官虽然不知道你是何品级,但是下官也是朝廷命官,你一无刑部批文,二无大理寺批文,缘何锁拿下官?”
赵显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一旁的赵慷唰的一声抽出青丘刀,指了指狭长刀身上的青狐印记,冷声道:“此刀可拿你否?”
青衣卫是直属皇帝的职司衙门,其中地处临安的宗卫府,更是有着“诏狱”之权。
所谓诏狱,就是说青衣卫拿的人,等同于皇帝亲自下诏拿的人。
叶崇
这瑶山县令叶崇,只是举人出身,前两年花钱买了这么一个缺,谁知道被黑心的官场老油条给骗来了这瑶山城。
他家中有钱,但是见识不高,并不认得青丘刀,仍旧色厉内荏:“不管何人,也不能越过诸司直接缉拿朝廷命官,你们报上名来,本官必然到临安告你们一状!”
赵慷漠然收刀入鞘,冷笑一声:“原来是个傻子,难怪给人扔到了这瑶山城里做知县!”
瑶山城的掌舵人丁灵丹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走到堂下,跪了下来,低声道:“大人,小女子家里世代居住在这瑶山城里,都是些山间野人,冲撞大人也是无意之间,如果大人有什么责罚,冲小女子一人来就是了,没必要为难我们丁家的妇孺。”
赵显睁开眼睛,对着丁神医咧嘴一笑:“好一个山野之人,这个叶崇身在官场,尚且不认识我这属下的佩刀,偏偏你一个山野之人,当日见到这刀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还乖乖的跟着赵慷他们来给我家夫人治病。”
“如此见识的山野之人,着实难得。”
当日,赵慷等人去请这位丁神医前来治病的时候,她原先态度很是蛮横,丝毫不愿意走出丁家医馆,后来赵慷等人在那医馆里拔了刀子,这位丁神医才乖乖就范。
当时赵慷等人觉得,一介女子怕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后来才发现这女子在瑶山城竟有这么大的势力。
那她当日肯乖乖听话,定然是认出了青丘刀。
丁神医吐了口气,低声道:“我家开馆治人百余年,什么人没有治过?治的人多了,见识自然也就多了,认识青丘刀并不稀奇。”
赵显呵呵一笑,不再去谈这个话题,而是指着叶崇说道:“丁神医,你可知晓,霸占一城,驱逐官府,自立衙门诸司,是什么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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