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开口解释,“若有伤口,将此事说出,便是以自卫反击为由,失手将牧业杀死。”
陈怜附和点头,“姐姐主动投案,而且要说的凄惨些,也许会落个轻判,甚至无需坐牢。”
陈晓沉吟良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同意了两夫妻的说法。
她深吸一口气,吃了一碗粥后便放下碗筷,无心再吃第二碗。
饭后,陈怜与陈晓坐在火灶旁,这也是两人相识如此久以来,第一次如此。
“姐姐,此事过后如何打算?”
陈晓望着那团火焰,无神的眼眸尽是迷茫。
“不知...”
一阵沉默思考后,“我想一人待在溪头村,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陈怜回答,“你的人生自己做主便好,相信阿爹也是如此想的。”
陈晓应了一声,不自觉红了眼,从高山跌入谷底只是刹那之间。
“姐姐,你去洗个澡,今晚在妹妹房间睡。”她站起身,掀开锅盖,将热水倒入桶中。
方才吃饭时,便询问徐青青的意见,让其与林翠睡两日,她想都没想的答应下来。
“好。”
两人提着桶来到主屋,见林翠在客厅穿针引线,一旁的徐青青托着香腮无聊的打盹。
“嫂嫂,陈晓姐姐。”
“阿娘,妹妹还不睡觉?”
“待我缝完就睡。”随即转头看向陈晓笑道,“一会儿我拿点药酒放房间里,睡觉前记得擦试一遍。”
“知道了,婶婶。”
而后陈怜来到卧房,见徐鹤睡了过去,悄悄打开衣橱,拿了一套青色长裙交给陈晓。
“我与你的身材差不多,你穿上这件应该合身,还有洗澡布。”
“好。”
陈晓提着水桶,来到浴房,见自己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热水浇到身上一股痛意袭来。
昨日那一幕在脑海历历在目,她捂着头,低声哭泣。
陈怜坐在客厅,与林翠一块缝线,“妹妹的衣服真是好看。”
上次买的白色布匹,陈怜做了两件,最后便剩下徐青青的在做最后的缝制。
“嫂嫂的好看。”
她眼巴巴的望着,早早想试穿在身上,随后找小花美滋滋的炫耀一番。
半个时辰后,陈晓穿着陈怜的衣服从浴房走出,整个人的面色红润了不少。
“洗好了,我帮你擦药酒。”
陈怜放下针线,起身带她来到徐青青房间。
因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创伤,陈晓将衣裙褪去一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父子俩真是人面兽心的家伙,还好你逃出去,要是被囚禁在那里,恐怕比死还难受。”
陈晓应了一声,时而因疼痛而发出呜咛,陈怜只好尽量放轻力气擦拭。
望着认真专注的陈怜,鼻子泛着酸。
“好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去衙门,将牧文州告入衙门。”
“嗯,谢谢妹妹。”
“无需言谢,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当她起身要走时,被陈晓的手拽住,她疑惑回头。
“怎么了?”
“妹妹可以陪我睡一会儿吗?”
陈怜愣怔会后,轻点下巴,两人合衣躺在炕上。
“妹妹,你觉得赵冬如何?”
“嗯?”
“你心悦于他?”
陈晓望着房梁,仿佛看到那憨厚的笑容,又想到自己这肮脏的身子。
“没,随便问问。”
陈怜回想片刻后,缓缓开口,“他憨厚老实,又带着一点暴脾气,与徐鹤有些相似,不过徐鹤精明一些。”
“那他可有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