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了一会儿,蓦然觉得无比困乏,打了个哈欠之后,回到自己的菜摊,脑袋靠在拉车上休息。
“娘子...娘子。”
陈怜睁开疲倦的眼睛,“相公,何事?”
“娘子,在此睡觉会受凉的,用水洗洗脸。”
徐鹤从车上拿起水壶,温热的水洒到她的手上,随即在脸上抹了一把,瞬间清醒了不少。
那水壶外层用牛皮包裹,里面则是陶制,有保温的效果,大手拧紧盖子放回车上。
陈怜拿出刺绣绣了一会儿,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车上还剩下五筐菜还没卖完。
“陈怜姑娘。”
听到这声音,陈怜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声音很是温润,却就是喜欢不起来,甚至愈发反感。
“呵呵,你又来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客气说道。
“是啊,今日瞧你精神不太好,昨夜睡不安稳?”
“呵呵,是啊。”她敷衍回答。
“这妻子睡不安稳,这相公却又神采奕奕,看来不够尽责,有失丈夫本分。”
徐鹤微眯着眼冷鸷的望着他,脸色难看起来。
“不知这位客人是何用意,为何阴阳怪气的说我相公,而我睡的好与不好,也不是你该关心的吧?”
牧文州呼吸一窒,掩饰心中的不快,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陈怜姑娘莫要误会,我只是好心关心你一番。”
“不劳烦你的关心。”
陈怜冷淡回道,自己与他并不相熟,却又莫名其妙的关心自己,而且还在自己丈夫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他有一腿。
牧文州轻叹一声,挑了两颗菜,“我买些芥菜与菠菜,准备去溪头村相亲,你会祝福我吗?”
“祝你成功,迎娶美娇妻。”徐鹤开口说道。
闻言,牧文州扯起一抹难看的笑意,他想让陈怜说,更想瞧瞧她会不会有另外的感情,比如悲伤,难过,不舍...
陈怜不语,称好两样蔬菜,递给牧文州,不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牧文州轻叹一声,垂头丧气地朝溪头村走去。
陈怜拉住徐鹤的手,“相公,生气了?”
他摇摇头,搂住陈怜的细腰,“我不生气,你的心始终是我的。”
两人面对面对视,那青色绣花鞋踮起,两唇香吻逐渐靠近。
“咳咳,你们秀恩爱,让我一个单身汉情何以堪。”
陈怜转身望去,马青幽怨的望着他们。
“哈哈,你也讨一个媳妇不就成了。”
“我这番长相那里的媳妇,连徐鹤哥哥都离我而去了。”
徐鹤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语的走上前与他打闹起来。
——
溪头村...
陈晓一身精致打扮,青裙摇曳,身材凹凸有致,散发少女的清香。
咚咚咚。
“来啦。”
陈晓迈着轻快的步伐,因为今日是与牧文州相约的日子,早已准备许久。
她拉开门栓,抬眸望去,笑容僵硬在脸上。
因为门外的不是白袍儒雅的牧文州,而是吊儿郎当,嘴里叼着狗尾草的村长儿子林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