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恐惧支配的一个江湖人士在唐浪的眼神扫过来之时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中的钢管,那是已经浸入他骨子里的习惯,面对“强权”,他必须要用更凶狠的凶狠反击回去,否则如何立足江湖?
唐浪直接一个冲拳。
本已经满眼写满恐惧只是下意识举起钢管的壮汉眼神直接变为涣散,脑门就像被狂奔的野牛狠狠地撞了一下,也亏得这位算是久经沙场的人物,抗打击能力超凡,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跪在地上,刚一张嘴,鲜血喷涌而出,还混合着几颗白色的物体。
不用去想,那定然是用来咀嚼食物的重要玩意儿。
茫然的环首四顾,发现除了他和先前挨打的三个同伴不是躺就是跪在地上以外,另外两名同伴“依偎”在面色“白皙”的鸡冠老大身边,就像是三只可怜的小鹌鹑,正以惊恐无比的眼神看着那个背对着犹如山岳一般挺立的男子以类似于颤音的语法:“你别过来!”
不知为何,原本应该疼到哭的他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句话,好熟悉啊!
不过,不应该是对手说的吗?
稍微恢复了点神智的江湖人士在茫然过后,很明智的继续跪在地上大口“吐血”,反正他现在是“残障”人士,不管是那个犹如凶兽一般的男人或是老大以及后台老板,都已经可以把他忽略掉了。
相对于这位来说,另外三个倒霉蛋可就惨的多了,根本没有机会演绎痛楚,两个陷入昏迷,一个还在哇哇的吐着苦胆水。
而其实,完全清醒状态下的三人的心情比遭受打击的几人要更糟糕,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选择晕过去也不愿意面对这个快要把他们吓出尿来的人间凶兽。
人类就是这样,面对未知的命运要远比已经知道结果的结局更恐惧,他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间凶兽”会用什么方式把他们变成同伴们一般模样。四个倒下的家伙他分别用了两腿一拳外加只是手一松,剩下的,他会不会用以运动服绞下的钢管?
至少,两个和自己老大偎依在一起的江湖人士现在满脑袋里都充斥着脑袋被砸开花的画面。。。。。。
光是想想,都快尿了。
而几个局外人自然更是只能用震惊来表达自己的情绪,白发老头和机修店的几人自不必说,见唐浪大发神威一口气干翻四个还把三个凶神恶煞的混混吓得缩到一起像是要被凌辱的小姑娘,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欣喜。
黑色长车里的金丝边眼镜男的眼镜早已快跌破了,但先前状态悠闲现在已经凝眸而望的黑衣男子却是眼皮微跳。
和他那帮快被揍出心理和生理都有阴影的属下不同,混迹江湖已久的男人不恐惧,战斗力强悍的人他见得多了,唐浪此时表现而出的身手虽然高绝,但绝不是他见过的最强悍之人。
从唐浪一击必杀的出手方式,他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个男人,仿佛有着一种特属于某些人群的特质。
但愿,他的预感是错的,否则,这或许将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甚至他需要动用身后的那个人才能解决,那又不知道会损失多少的金钱。
深吸一口气,刚想吩咐车辆位于前排的司机兼贴身保镖几句,就听见外面的唐浪说话了。
或许是鸡冠男发出了属于弱者的请求,唐浪觉得他若是不回话显得太没素质,于是:“我刚才都问过了,男人打女人是不对的,坏蛋们,你们说是不是?”
“噗嗤!”
唐浪“一本正经”的问话很可笑,但最终激发秋如歌笑点的,却是两个江湖人士下意识的点头,眼中依旧有着泪花,倔强的少女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鸡冠男死死的捏着自己已经变形的关节,内心的恐惧让他的神经都变得有些麻木而导致原本巨大的痛感在大幅度削弱,而在听到唐浪犹如逗弄小孩一样的问话后,身为几条街区老大的尊严彻底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浓烈耻辱感甚至在那一刻压过了恐惧,眼角的余光扫过身侧十几米后毫无动静的黑色长车,仿佛突然间有了主心骨。
目光无比怨毒的看着唐浪,一字一句:“你闯祸了。。。。。。你闯大祸了!你知道你们惹上的是谁吗?而你知道,我背后的车里,坐着的又是谁吗?”
被鸡冠男这么一说,机修店里的三个伙计包括刚刚被逗笑的秋如歌,集体脸色一变。
鸡冠男的背后,可是站着他先前所说的院城区最大的娱乐场所“星辰人间”的老板。就像他说的,这样的豪富,别说和院城区警察局有所联系,就算是新城区那边的警察署,或许都有着种种瓜葛,财富不可怕,但财富背后牵扯到的普通人无法看清的权力,绝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所能抵挡的。
而车中的黑衣男子,却在这个被小弟摆出来按照江湖惯例应该是他出面装13顺便碾压一切的时刻,没有半分欣容,反而,脸色阴沉。
他有种直觉,走出车门,或许会踩狗屎。
只可惜,他没有拒绝的权力,哪怕他是大佬。
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则,这个时候,就该大佬出来收拾局面,横扫八荒。
哪怕是扫到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