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非法闯入一位女性的住宅,他一定会阻止这件事,除非是像今天这样事急从权的情况。”
刚赶到门口的高瑞脚步一顿:我怎么不知道我原来还拥有独立人格呢……
高瑞轻轻靠近程浪忘了关实的门,从门缝里探进脑袋,看见自家老板保持举手投降的姿势站得笔挺,而对面的徐翘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是这样吗”的困惑迷茫。
程浪似有所觉地回过头,给鬼鬼祟祟的高瑞飞个眼刀子。
高瑞立刻把门关严。
屋子里,酒精姗姗来迟地发挥起它应有的作用。
徐翘已经思考不动,抬手一下下敲着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拧起脸道:“先放你一马,等我想通了再骂你……”
程浪好笑地抽走徐翘手里的酒瓶子,把它放到安全地带,又拎了拎自己后背汗湿的衬衫:“你到沙发那儿歇着去,洗手间借我用一下。”
徐翘嫌弃地挥挥手示意他去,疲惫地瘫进沙发,等到洗手间传来持续的水声,突然联想到什么,紧张地抽了口凉气。
一刻钟后,程浪出来时,看见徐翘的脸比刚刚更红了几分。
她盯着他,带着一种发现秘密的小得意,以及不太正常的醉态,搂着怀里的抱枕说:“看不出来,原来小程总这么快……”
“……”程浪沉默片刻,才明白她意指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别说胡话,你喝多了。”
“我清醒着呢!”徐翘指着墙上的钟,“我都算出来啦,你就五分钟而已!”
这是酒精彻底上脑了。
程浪偏头确认了一眼时间:“你醉了,是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也不长啊,你还很骄傲咯?”
“不是,等会儿,”程浪觉得自己今晚陪席时喝的酒也上头了,竟然还能反驳错重点,“问题在于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敢说你刚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感觉是一回事,但还不至于难忍到非要隔着一扇门在她这里解决。
程浪张嘴刚要解释,徐翘却已经冷哼着抓紧自己的衣襟,气哄哄地指控起他:“得了便宜还想卖乖呢!”
醉了就是了不起,什么话都能说,还叫人没法生气。
程浪深呼吸两次,放弃与她争论,问道:“你喝醉以后记不记事?”
“啊?”徐翘眨着眼,好像没听明白。
“我是说,你第二天还能记得我们现在的对话吗?”
“大概,可能,也许?”徐翘歪着脑袋不确定地答。
“那就当你不会记得了。”程浪走上前,手撑着沙发靠背,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到底快不快,以后应该会让你知道。”
徐翘愣愣看着他,打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酒嗝。
到底快不快,以后应该会让你知道——翌日中午,徐翘一觉睡醒,满脑子都盘旋着这句话。
随之而来的,是从程浪破门而入,到最后他赶她回房睡觉的完整记忆。
徐翘双手抱紧脑袋,一脸绝望地发出鸟语:“哦我的玉皇大帝南海观音释迦牟尼……”
她都说了些什么羞耻玩意儿!
程浪居然还给她陪聊!
而且,而且……
昨晚半醉半醒时没听懂的话,此刻成了一记敲在耳边的重锤,震得她头晕目眩。
快不快快不快快不快。
让你知道让你知道让你知道。
徐翘死死摁住扑腾得越来越快,仿佛要振翅高飞离开她身体的心脏。
理智告诉她,这句话已经构成言语上的性|骚|扰。
但这个心跳偏偏像当初在杏林湾收费站闻见三千万的尾气时一样刹不住车。
“该死的狗男人!走开走开!”徐翘拿起枕头砸向无辜的墙壁。
话音刚落,手机震响。
来电显示一个座机号码,徐翘隐约记得,这是程浪办公室的电话。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拼命摇头。
不行,不能接,接了多尴尬啊!
铃声响满,电话自动挂断。
徐翘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却又听到第二通,第三通……
第四通的时候,她欲哭无泪地摁下接听,发出弱弱的一句:“喂?”
“醒了?”程浪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不带虚。
或许是因为,昨晚他对她撩骚之前,是她先主动点的火。
罪在她。
“嗯——”徐翘心虚地拖长了声应他。
“那起床洗把脸,去把醒酒汤喝了,周姨温好了放在厨房。”
为什么这男人说话语气这么自然,真当她喝醉了不记事吗?
对,她就是不记事!
徐翘清清嗓子,恢复了中气十足的样子:“啊?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喝酒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没法子了,失忆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