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冷,一直忙于与其他人交谈,一顿饭下来根本没吃多少,最后那份甜点直接没打算动,问了句:“我不吃甜的,有人想吃两份吗?”
这谁敢举手啊?
前台小妹苏杉很有眼力见地指指徐翘:“羽小姐好像还没吃饱呢。”
“……”刚干完一份舒芙蕾的徐翘一滞。
她真不是吃货人设,只是过去二十几天和过去十几年比,实在过得清苦了点……
程浪顺理成章地把甜点推到右手边,给苏杉一个微笑。
苏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微笑里,似乎有一种“看你是个人才,改天给你涨工资”的赞赏之意。
徐翘默默吃起第二份舒芙蕾,瞄了左手边一眼。
可能是程浪面前空空荡荡,两相对比太明显,让她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吃独食的不好意思,问:“程总吃饱了吗?”
程浪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点点头,笑着偏头看她:“赏心悦目的法餐就算没吃到胃里,看着也是能饱的。”
“……”
因为这句话,徐翘在散场后逃似的上了卡宴。
不是,你说法餐就说法餐,你直勾勾看着我做什么啊我又不是法餐!徐翘缩在后座角落,感觉车里四处都飘荡着程浪的声音,使劲拿手挥了挥。
司机一愣:“有蚊子吗,羽小姐?”
“可不是吗?”徐翘抱住自己,“还是不怕浪的水蚊子,专挑秀色可餐的下嘴!”
司机讶异:“这么冷都冻不死这些蚊子啊,那我一会儿清理清理。”
徐翘捂着打鼓不够甚至还在唱rap的心脏,平复片刻心情,让司机出发。
话音刚落,听见车窗被敲响。
她移下车窗:“怎么了?”
林白笑起来:“您这就回家了吗?大家还要去第二趴呢。”
“程总说的?”
“不是,程总刚接了个电话,好像有公事要忙,已经走了,咱们自己组织去唱k喝酒,您也一起来吧?”
徐翘看得出这些人其实对法餐没太大兴致,在程浪眼皮底下吃饭更是如坐针毡,这会儿去找接地气的乐子倒也正常。
“去哪儿啊?”她问。
“就玉锦坊那带。”
徐翘微微瑟缩一下。
太久没沾酒,她是挺想喝一场的,可一听到玉锦坊那种遍地老相识的地方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摇摇头:“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那您回家好好休息。”
徐翘点点头,让司机开车回公寓,结果路上越想越心痒。
刚才本来就想让餐厅开支葡萄酒,只是被大家瞧得不自在,所以替程浪省了,可她那酒瘾被气泡酒勾了起来,没喝够又有点难受。
何况她时差还没倒过来,漫漫长夜,没点解馋的可怎么熬。
徐翘摸了摸自己瘪瘪的钱包,忍痛吩咐司机:“一会儿前边酒庄停一下,帮我去买几瓶酒来。”
这边徐翘买酒回家偷偷寻欢,那边程浪改道去了熹福会。
刚刚接到英国家里打来的跨洋电话,说程老太爷的几位旧交来了北城,让他接待接待。因为是长辈,又有爷爷的面子在,不好推脱,他就没亲自送徐翘回家,先过来作陪。
等这第二餐结束已经夜深,程浪接连两顿应酬,今晚交际得有些乏了,上车后揉揉眉心就开始闭目养神,话都懒得讲。
副驾驶高瑞叹了口气,心说他后边那顿应酬没法推脱,前边那顿分明是可以省的。
为了请一个不愿意跟自己单独约会的人吃饭,请了一工作室聚餐,真是煞费苦心。
他问:“直接送您回家吧?”
程浪“嗯”了声,等车开过半程,想起什么:“问问徐翘回家了没。”
高瑞给徐翘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转头跟他汇报:“徐小姐没跟大家去玉锦坊,早就回家了,不过司机说,她在回家路上买了好多酒。”
程浪睁开眼来。
小姑娘好像一心情不好就喜欢喝酒。
“徐小姐现在懂事了,喝酒都不往外边跑了,”高瑞说,“您放心,在家能出什么岔子。”
“就是因为在家,出了岔子也没人知道。”程浪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想起这号码还在人黑名单里,让高瑞代打。
高瑞打了一通,没人接,接连两通三通,都没得到回应。
“不会真出什么岔子了吧……”他吓了一跳。
程浪眉头皱起来,吩咐司机:“前面掉头。”又拿过高瑞的手机,继续拨号。
十公里外的十六楼公寓,浴室的门完全隔绝了手机的震动声。
徐翘左手一杯白葡萄酒,右手一杯红葡萄酒,面色酡红地躺在满是泡沫和花瓣的浴缸里,正欣赏着自己的玉臂和光滑美肌,嘴里轻哼:“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哦!戴上浴帽唱唱跳跳,哦哦哦哦!美人鱼——想逃跑——”
作者有话要说:·您的未来老公还有十分钟到达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