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的意思是,志一有可能是被别人害死的?”韦元邦问道。
“血燕子的情报我看过,对方这几年杀的全都是在一线领兵的将领,目的性很强,志一从未上过战场,为何要杀?”韦应眯缝着眼,像是老鹰一般地看着前方。
“我让人详查!”韦元邦沉声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顾飞已经打算彻底脱离我们韦家了。”韦应淡淡地说道。
“爹?”韦元邦一惊,他虽然对顾飞颇为不满,但对方的地位摆在那里,无论如何,顾飞身上也有韦系的标记,这些年替韦家提拔了不少人,对外提起顾飞,朝堂之上谁都会给韦家几分面子;而一旦顾飞彻底脱离韦家,那对韦家的打击必然是巨大的。
“他这次不是也派了徐林去临州吗?”
“蠢货!”韦应突然大骂道,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吓得韦元邦脸色一变。
韦应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韦元邦连忙认错,轻轻拍着老人的后背,“您消消气。”
韦应摇摇头:“他几年前就已经有这个趋势了,只不过他毕竟和我们韦家牵连太深,并不是他说脱离别人就会信的,而且这种事情也没法直接说;这次志一的死,他算是找到了好机会,以他和我们韦家的关系,按理说他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但他从头到尾都是公事公办,完全没有要和我们解释的意思。这样一来,在别人眼里,自然就是他彻底脱离我们韦家的信号。”
韦元邦脸色阴晴不定:“可是,他怎么敢?”
“哈哈。”韦应冷笑道,“他为什么不敢?你以为现在的铁山军还和五年前一样吗?这五年来我们韦家的人可死了不少,嘿,血燕子!他以为所有人都是傻瓜。”
“您的意思是,血燕子是顾飞故意留着的?”韦元邦也不是傻瓜,听韦应这么说,他顿时就猜到了。
“这个王八蛋!”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但是却无可奈何,韦家除了韦应,就只有他的官职最高,是御林军三大统领之一,正三品武将;但御林军基本属于皇帝的私军,韦元邦的位置看似清贵,深受皇帝的信任,实际上却没什么实权,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一个远在天边,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去拜访卢玄朗。”韦应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说。
“卢玄朗?”韦元邦疑惑地问道。
卢玄朗和韦应一样,都是军中元老,正一品的大将军,但卢家和他们韦家向来不对付,而且近些年卢家发展得不错,卢家现任家主是兵部尚书,对韦家有诸多打压,如果不是因为韦家还有一个顾飞,怕是早就被卢家打压得喘不过气了。
韦元邦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要去拜访卢玄朗,两人不是早就决定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顾飞既然要彻底脱离我们韦家,那这个大将军,他还是别当了。”韦应轻描淡写地说道。
韦元邦一惊,“爹,您有办法?”
“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刚登基,虽然现在正忙着对付朝帮,但早晚都是要把兵权拿在手里的;铁山军主帅这个位置,如果可以的话,陛下当然愿意放一个自己人上去。”韦应说道。
“可顾飞的功劳摆在那里,就算是陛下,也不好随意罢免他吧?”
“哼,谁说要罢免顾飞?我是要给他个官当当。”韦应笑了起来。
“官?”
“调他回京城,任他为兵部尚书,同时遥领南境兵权。”
韦元邦恍然,“等他在京城待几年,铁山军要易主就容易多了,这样一来,陛下也会感谢我们。”
韦应点点头:“所以我要去和卢玄朗那个老狐狸谈谈。”
“他会同意吗?”韦元邦担忧道,毕竟人家儿子现在兵部尚书当得好好的。
“只要利益足够,没什么是不能交换的。”韦应淡淡地说道。
韦元邦扶着韦应进了屋子,几天后,韦应亲自去卢家拜访卢玄朗,两位本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大将军私下会面,让京城众人津津乐道,之后不知道韦应和卢玄朗聊了什么,京城的风云开始变化了。
杨溯大概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心血来潮决定为民除害杀一个人,到最后居然会影响到二十万铁山军的归属,简直就像蝴蝶效应一般,而杨溯这只蝴蝶这次扇起的风暴其实还远远没有结束,当然,这是后话。
……
在临下关禁严的第十天,徐林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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