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虎啸林他们在四周,抱着木头桩子,正咚咚地砸着冰面,把水下的鱼往这处破口处赶。
鱼跳水面还真是不多见。
甭管多大个头的鱼,只要一跳出水面,在冰雪里头蹦哒两下,然后慢慢地就挺直了。
将近零下四十度的极寒低温,尿撒慢了都要冻成棍,更别提这些离了水的鱼。
“快看,我找到一个哈什蟆窝!”河边的胡莉突然蹦着高大叫了起来。
顾不上捡鱼,宋书书一跑过去,就见胡莉不知什么时候,在水边掏出一个洞来,水下极深的地方,淤泥并没有封冻。
胡莉这会正拽着一根沉在水下的柳树根子往上拽。
在这纠缠在一起如乱麻一般的柳树根子上,还抱着密密麻麻的小球,看着就麻痒人。
正是在水下过冬的哈什蟆,这些蛤蟆公母配对,大个的是母的,足有拳头般大,小个的是公的,小的抱在大的身上,一离水就冻得梆硬。
说哈什蟆可能外地人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提到林蛙,可就家喻户晓了,因为最著名的补品雪蛤油,就是从雌林蛙的身上提取出来的,这东西产量小,极其珍贵,就算是有钱都未必能吃到真货,因为在还没有产出的时候,就已经被定走了。
这个季节哈什蟆已经入水冬眠两个多月了,肚子里那点食早就消化净了,但是秋天积攒下来的脂肪还来得及消掉,正是又干净又肥嫩的好时候。
本来春天开化之后才是最好的捕捉时节,可实际上,冬天才最好,只不过冬天封闭得太厉害了,就算是找到哈什蟆的窝,你也挖不开。
胡莉的运气真的不错,这都能让她找到窝,这一掏就是一窝,足有上百只。
连鱼带哈什蟆一块放到爬犁上,往回拖的时候,一个个都可来劲了,特别是路大树那两口子,一块拽着爬梨往回跑。
回到村的时候,太阳才堪堪下山。
胡莉要吃哈什蟆,蹲在灶台前开始点火。
“那破玩意有啥好吃的,听哥的话,咱们炖兔子烀猪头,做猪头焖子吃!”虎啸林商量着。
“少骗我,那破玩意要明天才能吃到嘴呢!今天就吃哈什蟆!”胡莉一脸坚定地道。
宋书书道:“虎爷,今天就听胡莉的吧,晚上我再把那些零碎收拾出来,一会再炖两只兔子也就够吃了!”
宋书书说着还瞄了凤哥一眼,没敢当着他的面说要吃野鸡。
野鸡再胖也就那点肉,炖起来肉又柴,倒是可以用来吊汤,然后涮火锅!嘿,这下韭菜花酱有用武之地了。
这个季节的哈什蟆肚子里特别干净,不像夏秋的时候,隔着肚皮都能看到里头的虫子,别说吃了,看都恶心。
用不着开膛,只要洗净就好了!
做法跟红烧排骨差不多,只不过哈什蟆肉太嫩,不能炒。
先炒一块五花肉下足了油,加料放水,放入清洗过的哈什蟆,老抽再上点亮红色,怕不够吃,再放点土豆和粉条子,扣盖炖到土豆软糯粉条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