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上面,左右却像被堵住了耳朵。
把感应范围扩大,舍赫发觉整个四楼,她都听不真切也看不真切,只能勉强感应到一部分。
“我可能忽略了一些东西。”
时尽折那几次问她有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可能不是没有,而是她没有听见。
那门上的无患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封闭的走廊,没人碰,它怎么会自己动上半分钟?
动了,那当时一定是有东西在门旁边,也许就在自己不知情时,那东西还在观察她和时尽折。
舍赫从床上坐起来,“酒店里有什么影响了我对危险的判断。”
“那你会不会不舒服。”时尽折想到她在蔚蓝岛上的异常表现。
那时候是过度灵敏,这会儿是感官迟钝,不知道舍赫是否又在难受。
舍赫:“没有,没有任何不适。”
真有不舒服,她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感觉我一进来这里,身体就告诉了我这地方是安全的。”
舍赫细细体验半刻,然后像是回味似的说:“而且我还有一种发飘的感觉,很惬意,很放松…”
说着倾身过去,把下巴从后搁在时尽折肩膀上,“跟吸你血的感觉很像,我很喜欢。”
时尽折对吸血这句话不予置评。
“你不难受就行。”
他侧身按住舍赫的两只手臂,让她躺倒,“到点了,你该睡觉了。”
“那你呢。”
“我也睡。”
“那你睡外面吧,我不想动。”舍赫只往里挪了一点。
床灯关闭,外侧被时尽折多放了一个枕头,然后床铺下陷。
一张单人床睡两个身型高挑的成年人,两人肩挨着肩,舍赫的体温逐渐上升。
她在被子里牵制住时尽折的手,等完全和他挤在同一个枕头上才说出目的,“我现在能吸一口吗?”
“真的是一口吗。”
“是,我这种迟钝的状态对你不好,有危险我无法预料,但你让我吸一口没准就好了。”
时尽折没动弹。
真是为了一口血,直来直去的人都开始打花花肠子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舍赫贴着他的脖子张嘴,吓唬时尽折。
时尽折没有任何表示,舍赫这话就是她的恶趣味。
真想吸血,她不会这么慢吞吞的。
三天两头吓唬一次,他已经完全是狼来了的心理,不当真了。
舍赫失望的把嘴闭上。
时尽折现在不管怎么吓,都没初见时的恐惧情绪,她的快乐没有了。
时尽折:“少吸两口可以。”
不到一秒,她的快乐又回来了。
扒拉开时尽折的衣领,舍赫熟练的开始喝血。
才喝下几口,她便有种摇摇晃晃的眩晕感,飘飘然的,像在空中打转,仿佛灵魂出窍,急需靠身体收拢来找回自己。
舍赫在迷蒙中收回牙,这个状态有点不对劲。
没有血液的注入,她的灵魂只有一半回到身体里,那另一半的身体里还是空的。
很空旷。
她好像产生了一种难以排遣的渴望。
时尽折的血液仿佛被加了大量都诱食剂,她是很喜欢,但不是上瘾。
这个感觉绝对有问题。
无限放大的渴望让舍赫直接转身扭头,背对时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