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十个月的小两口,开始正视排卵期这个特别微妙的时间点。
查阅过各种资料以后,撇去体温和排卵试纸不说,江韶光看见了一句话,迅速去找苏红提求证。
“哎,这上面说女人排卵期的时候会特别想要!”
苏红提第一时间没想过味,问他:“想要什么啊?”
江韶光“嘿嘿嘿”。
好吧,明白了。
苏红提飞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江韶光却觉得心情不错,乐了整整一天。
有时候想想,甭管有钱没钱,心里总得有个念想、有个奔头、有个人,如此,日子便不会过歪,也不会乏味。
若是没了那个人,心里就像是没了主心骨。好比柏新立,薛柔没了,他忽然就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了。
以前回家晚了,她吵吵闹闹,他还会烦,现在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家里的寂静,到处都没有一点儿声响。
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回家,碰打了放在吧台上的一个陶制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象。
柏新立一向都不注意这些事情,家里摆了什么,缺了什么,或是吵架砸了什么,过不了两天总会有新的。
可是这一次,过了许多天,吧台上依旧是空的。
亦如,柏新立的心。
有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爱一个人有多深,因为爱这个东西,它不可以拿尺子去测量,爱或是不爱只有自己最清楚,而自己往往又特别会骗自己。也就是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才恍然醒悟原来爱成了这样。
柏新立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柏毓还是老样子,不常去公司,也不常回家,找他十次,会有八次是要钱。
柏追也还是老样子,天天在公司,基本不回家,找他十次,十次是为了公事。
而苏红提,从来不找他。
从来不……
趁着天气还不算太冷,柏新立去找了苏红提一次。
大费周章。
柏新立起先以为苏红提在十三巷,可是去了那里,厂房不见了,有的是一群打地基的工人。
他又去了苏宅,结果苏红提还是不在那里。
反倒是见到了一直不想见到的成涛。
人会刻意忘记一些人生中的污点,还会自我催眠“我做的没什么不对”,要不然总不能一辈子沉浸在无尽的悔恨里。
可是那些刻意忘记的记忆,不过是埋藏在了时间的深处,成为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说句心里话,柏新立自觉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并不是苏红提,而是她的妈妈苏卉。
那些往事他从来都不愿意回忆。
那年,苏红提的外公翻修苏宅,他带了几名同乡,承接下了这个小工程。
他第一次见到苏卉,觉得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和街上常见的女孩不同,可能是因为常和针线打交道,她的身上有一种古典韵味。
干活之余,同乡们会开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多半是围绕着苏苏卉。
他那时候已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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