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国际酒店。
此时将好是下午六点,天边的夕阳,还有最后一抹艳红,而天的另外一边已然暗沉了下来。从酒店里冲出来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几乎是同时,点燃了早就摆放在酒店门口的数盒烟花。
“嘣嘣嘣”。
彩色的烟火装点了即将湛蓝的夜。
不知详情的人还想着谁家这么二B,大晚上的请人吃席。
这是上秋人的习俗,不管是红白喜事,还是升学生子,没谁会在晚上请人吃席。就连年下的走亲串友,也绝不会在午时的十二点之后走动。
可那些都是普通老百姓的穷讲究。
有一些人,他们的身份证和普通老百姓一样,但又从骨子里认为自己并不是普通人,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并将此命名为“上流社会”。
其实只要往上查个三代,他们一个两个自命不凡的上流社会人,哪个不是农民出身,就是工人阶级。
想做“上流人”并不仅仅要有钱,还要经过时间的淬炼。
要不怎么有那样的一句话——培养一个贵族,至少要经过三代人的努力。
但是又有这样的一句话——富不过三代。
到了第四代,很有可能就是落魄贵族了。
所以,什么上流社会,不过是有钱人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而已。
而上秋城里的上流社会,充其量只能算作土豪圈。
此刻的皇城国际酒店宴客厅,正在进行的就是一场土豪圈的宴会。
发起人是上秋柏家,房地产起家,上秋城东的“柏园”,就是柏氏企业最成功的作品。
可是说白了,三十年前的柏新立,不过是个泥水匠罢了。
坐在角落里的苏红提,冷眼看着柏新立领着他的宝贝女儿柏毓在人群里穿梭,到处同人介绍“这是我家大女”,那心情还真是只能咬碎了牙齿,吞到肚子里。
今日的这场宴会,正是柏新立为柏毓精心准备的。
不过是一场晚宴而已,花费近七位数,不可谓不精心。
只是,柏新立最想请的上秋林家的二少林小年,应该是还没有到。
苏红提不过才来了七八分钟,已经将厅内的客人打量了一遍,实在是受不了宴客厅里的热闹气氛,便起身,一步一挪地向宴客厅中央的旋转楼梯走去。
宴客厅的二楼是贵宾房,那里有一个大大的露台,可以远眺整个皇城国际的风景。
苏红提想到露台上吹吹风,拖着僵硬的右腿上楼上了一半,就听见柏新立站在楼梯的下头对她道:“红提,上去后就不要下来了。”
他的身边还是站着柏毓,精致的妆容也藏不住她那鄙夷的笑。怎么会藏不住呢?除非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藏。
有那么一瞬间,苏红提想要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狠狠地砸下去,但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她下意识捏紧了藏在背后的手,答了声:“好。”转身,继续向二楼挪去。
苏红提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上了二楼之后,只是略微愣怔了一下,转身向右边的贵宾房走去。
——
贵宾房里。
一个银色西装的男人正在和一个穿着深v晚礼服的女人调情,男人的手好像是一条灵巧的鱼,在女人的身体上游来游去。
女人用嗲的发腻的声音无力地道:“林少,不要老是这样,江少还在那边坐着呢!”
果然,落地窗前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眼中凝视的是窗外的风景。
林小年回头瞧了一下江韶光,嘿嘿笑笑:“你当我们江大少是什么人!我就是在这儿把你脱光了,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信不信?”
女人嗔道:“林少,你太坏了!”
怎么个坏法呢?是将她全部脱光了太坏,还是像现在这样只说不做太坏?
一个眼神就勾搭上的男女,连姓名还没有互通,就已经亲手丈量了三围的尺度,这样的还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苏红提就是这个时候打开了贵宾房的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宴会才将开始了十几分钟,为了保险起见,她并没有去紧挨着楼梯的那间贵宾房,却委实没有想到靠里的这间已经有人。
她立在门外之时,便听见了里头的声音,只听里头的人在说什么林少江少。
她心里想着,难道林小年已经来了?
便想看一看,柏毓那么想巴结的林小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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