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不点儿,那真可怕啊。”
“我可也是这样说的!”另一只小猪崽不安地望着猫咪,咕噜道,“猫是残酷的动物。”
“他们怎么会长得这么小的呢?”多萝西问,“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猪。”
“这些小猪崽来自弥弥小岛,”术士说,“那儿一切东西都是小小的,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小岛。一个水手把这些小猪崽带到了洛杉矶,我用九张马戏团的入场券把他们换来的。”
“可是我去吃什么呢?”猫咪哭着说道,她坐在多萝西面前,恳求地望着她的脸。“这儿没有母牛产奶;也没有什么小耗子,连蚱蜢也没有。如果我不能吃到小猪崽,你们不妨把我也立刻种植到土地里去,栽培出猫饭来。”
“我倒有个主意了,”术士说,“这些小溪里有鱼。你可喜欢吃鱼吗?”
“鱼!”猫咪叫了起来,“我可喜欢吃鱼?呀,那可比小猪崽、甚至比牛奶还要好吃哩!”
“那么我去替你搞点鱼来。”他说。
于是术士把大头针弯成鱼钩,从口袋里掏出长长的一根细绳子当做钓丝。他能找到的鱼铒是采来的一朵鲜红的花。把钓丝的一头丢在附近小溪的水里,不久他就感到钓丝被狠狠的一拉,小老头儿于是把钓丝拉上来,鱼安全地落在河岸上,鱼大为激动,开始乱跳乱蹦。
那鱼又胖又圆,它的鳞片闪闪生光,不过也来不及仔细看鱼了,因为尤丽卡纵身一跳,便用脚爪把鱼逮住,不多一忽儿,鱼已经完全消失无遗了。
小猪崽挤成一团站在那儿,用惊慌的眼睛瞧着这番情景。
“不用发愁,”多萝西喃喃地安慰他们道,“我不会让猫咪伤害你们的。”
接着她偶然想起她的手提箱角落里有一二片饼干,那是她在火车上吃便餐剩下的,她走到马车里去取。尤丽卡一见这种食物便堵住了她的鼻子,但小猪崽们一看见饼干就咿咿呀呀叫了起来,马上把饼干吃得精光。
“现在让我们回到城里去吧,”术士建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吉姆吃够了粉红色的草,就动身。”
马儿正在附近啃着草哩,他长叹一声抬起头来。
“我利用机会拼命多吃,”他说,“因为,估计在这奇怪的国家里,两餐之间多半要相隔很久。不过,现在我已做好了准备,你们愿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动身。”
于是,术士把小猪崽放回里边的口袋,小猪崽们蜷缩着沉沉睡去;这之后,他们三人便登上马车,吉姆便开步向城市走回去。
“我们住到哪儿去呢?”小姑娘问。
“我想我要占据巫师院,”术士答道,“因为王子当着他的老百姓的面,说是要挽留我,一直留到他们摘到了另一个巫师,而新的公主也只会以为我们是属于巫师院的。”
他们都同意这个计划,当他们到达大广场时,吉姆便拉着马车进了圆顶大殿的大门。
“上边儿的那些窟窿是什么呀?”少年指点着出现在圆顶附近的豁口,问道。
“它们看上去像门道,”多萝西说,“只是没有通到那儿去的楼梯罢了。”
“你忘记了这儿是用不着楼梯的,”术士道,“让我们往上面走去,瞧瞧这些门通向哪儿。”
他说罢就开始从空中朝着高处的豁口走过去,多萝西和齐布跟着走去。这跟爬山的经验差不多,当他们爬到一排豁口跟前时,他们几乎气都喘不过来了,他们看到这些豁口原来是通向大殿楼上各个大厅的门道。走进大厅,他们发现还有许多小房间开着,其中有些房间还备有玻璃长凳、玻璃桌子和椅子。不过压根儿没有床。
“我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否永远不睡觉。”小姑娘说。
“呀,这个国家里好像压根儿没有黑夜,”齐布答道,“那些彩色的太阳,仍待在我们到达时它们待着的老地方,如果没有落日,那就不可能有什么黑夜。”
“你说得很对,”术士表示同意道,“不过,我已经好久不睡觉了,我倦了。所以我要躺在这些硬长凳上,打个瞌睡。”
“我也要睡了。”多萝西说,她在大厅的尽头找了个小房间。
齐布重新走下来给吉姆卸掉挽具,吉姆发觉自己自由自在了,先打了好一会儿的滚,然后静下来睡觉,尤丽卡舒服地偎依在他那巨大而骨瘦如柴的身体旁边。于是少年回到楼上一个房间里,尽管玻璃长凳很硬,可他不久就沉沉入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