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正在地窖做魔药, 以整理自己乱成一团的心绪。
快到晚饭时间,斯内普却丝毫不觉得, 就他一向的习惯而言,多吃一顿少吃一顿不碍事。
“六点了。”突然, 一个空灵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地窖。
斯内普猛的扭头,是画像!挂在斯莱特林这边的画像很少主动搭理人,他们总是静静的呆着,或者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问题是,这位说话的画像他从未见过,更糟糕的是,这个女孩的样子!金发碧眼!并且不是马尔福庄园见到的那个!
“你该吃饭了。”女孩坐在后面的椅子上, 似乎有点拘谨。
“你是谁?”斯内普双手插在胸前, 严肃的看着画像。
“恩……我叫安娜,安娜塔西雅·普林斯。”安娜轻轻的说,自从醒来后,她从家里的画像中没少听到西弗勒斯的事情, 这次聚会完毕, 她就偷偷跑到地窖来看,看样子,这个男人不太会照顾自己。
普林斯?斯内普大脑当机三秒,既而,他硬邦邦的道:“我不饿。”这话算是驳回安娜让他去吃饭的建议。
两人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不愿意继承庄园?”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安娜,她微微偏头,很认真的问。西弗勒斯·斯内普放弃了普林斯庄园的继承权, 这个庄园正在荒废中。
“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这个?”斯内普的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一切不是巧合,这个女孩应该和马尔福家的那位出自一个时代,乃至同一个家族。
“那里该是你的家。”安娜回避了问题,顿了顿再次开口。
“我以为普林斯以纯血为傲。”家柔软的词让斯内普心头一紧,咬咬唇,他不要普林斯,是因为普林斯同样瞧不起他。
“普林斯以家人为重。”安娜声音轻柔而坚定:“也许不善言表,但他们的内心都有着柔软的一面,就如同你一样。”
斯内普的脸色变了变。
“庄园冷清的很,有空的话回去看看。”安娜劝说着。
“嘎吱”一声,地窖门被推开,外出归来的戈德里克大摇大摆的往里走,他和萨拉查在宿舍那边分开的,这会儿还在琢磨着给戒指加什么咒语呢!
“哐——”
斯内普看见女孩猛的站起身,掀翻了椅子,更加失态的是,女孩直勾勾的看着伪魔王,脸上的颜色全然褪去,只剩下灰白,双手更是抓住长袍两侧,微微颤动。
安娜内心充满惶恐,戈德里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安娜并不知道这里现在是戈德里克的办公室。
戈德里克正准备和斯内普打个招呼就看见了那张画像,顷刻间,他也收起了准备露出的笑容。
“……族长大人。”安娜垂下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戈德里克有点无奈,他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这个女人都一样的害怕,于是他索性淡淡的点头,没有说任何话就越过目瞪口呆的斯内普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很干脆的关上门。
安娜长长的嘘了口气,竟有些虚脱之感,扶起椅子,她再次坐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还有点心有余悸。
“你怕他。”斯内普突然说,这个女孩和马尔福那位夫人果然是同族,而里面的这位就是他们的族长,斯内普稍微理顺点关系,比如伪救世主才算是马尔福家真正意义上的先祖,而伪黑魔王是娘家的人。
安娜垂下眉,双手搭在大腿上,许久才道:“是的,我怕他,族人都怕他。”
“……为什么?”斯内普压低声音,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答案,比起这些突然出现却没有实际行为能力的画像,现实存在的这两位才是最该关注的,而这次,他也许能从这副画像上打探到伪魔王的信息。
“因为……他掌控着我们的命运,乃至生死。”关于她对戈德里克的认知,她的畏惧,她一直都压在心头很久很久,女儿无法真正读懂她的恐惧,那些被斯莱特林先生宠坏的孩子们也不懂,就如同他们从未看到那个男人恐怖的一面。
“专制?”斯内普吐出一个词汇,试探引导对方说的更多。
“这……”安娜迅速朝办公室的门上看了眼,然后再度垂头,她并不希望斯内普过于接近戈德里克:“他成为族长的时候只有十四岁。”
斯内普安静的站着,隐下惊奇,默默的听。
“十四岁时候的我会高兴,会害怕,偶尔会跟父母撒娇,但多数时是看旁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扮演自己的角色,但他不同。”安娜陷入回忆:“他高高在上,没有丝毫的稚气,他足够隐忍,比任何一个长者都沉得住气,他……永远都是一个表情——冷冰冰,没有笑容。”
安娜的头又往下低了几分:“我们家是个大家族,复杂的很,当初,拥护他的,保持中立的,不服他的,都有人,各执一词,然后,渐渐的……那些反对的声音全都没有了,那些反对他的人,也全都不在了。”
斯内普后背发冷,凉飕飕的。
“除了纵容女儿,他对旁的族人都很冷淡。”近似冷酷。安娜叹气,说来也可笑,她和戈德里克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她却从未见过那个男人睡着的样子,那个男人总在防备身边的人,哪怕是枕边人:“族长大人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他的左右手也一样。”那个男人所谓的信任完全建立在安排好退路的情况下,就是说,就算手下背叛也能挽回影响。
斯内普觉得内脏都冰冻了,如果真像这么说的,这个伪魔王不比真魔王强到哪里去:“严酷的独裁者……”斯内普小声呢喃般出声,十四岁就已是如此,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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