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叶云离开的背影,张玉娘轻叹一声,摇头道:“他走了也是好事,沈家人脉甚广,再拖延下去,等沈佺清醒过来,只怕迟早会追查到他的身上。”
“小姐……”紫娥迟疑半晌,想说点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张玉娘转头瞧去,问道,“紫娥,怎么?莫非还舍不得么?”
“我倒没什么舍不得的,”紫娥轻笑道,“只是霜娥姐姐好像有些不开心呢。”
张玉娘侧头去看霜娥,见霜娥螓首低垂,眼圈微红,当下笑道:“霜娥也不小了,只怕是动了春心罢!”
霜娥大窘,急忙辩解道:“哪有此事,小姐,你休听紫娥乱说。”
“还有一事,”紫娥犹豫了一会儿,见叶云已经不见踪影,当下低声道,“小姐,我看以后还是不要去那间小屋沐浴了吧?”
“为什么?”张玉娘有些诧异,沉吟道,“莫非那里有什么古怪不成?”
“昨日我去给小姐准备热水,不小心打翻了木桶,正打算去清理水渍,却发现……发现……”紫娥支支吾吾,张玉娘却不耐烦起来,问道:“发现了什么?”
紫娥一咬牙,开口道:“发现那水却从一处空隙流了进去,我起先只当是蚁穴,没想到偌大一桶水,竟然全部漏进空隙中,只怕那下面另有隐情。”
“什么?”张玉娘立刻大怒,吩咐道,“带上工具,咱们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三人来到小房中,关上小门,霜娥紫娥两人齐齐动手,顿时将那小孔挖开,却发现里面赫然是一条通道,张玉娘面沉如水,当先跳了下去,把霜娥和紫娥齐齐吓了一跳,忙不迭跟上,三女一直探到尽头,只见洞口已被堵上,霜娥试探着将土层挖开,却已经来到叶云房中。
三女齐齐色变,都回想起自己在小屋中沐浴并非一次,只怕已经被这个登徒子看得精光,顿时俏脸飞红,张玉娘更是怒气勃发,脸色极为难看,吓得霜娥和紫娥都战战兢兢,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见张玉娘的脸色从怒气慢慢转为羞涩,又慢慢转为苦笑,轻叹道:“这个小贼,原来……”
原来什么?霜娥和紫娥都不敢做声,只有霜娥恰逢其事,才能大致猜测出张玉娘那没说出来的半句话便是“原来这小贼不止偷看我一次。”
“算了,人都走了,还能怎样?”张玉娘微微摇头,吩咐道,“把洞口照原样堵上,这其中的事情,万万不可为他人告之,倘若我在外面听得什么风吹草动,便是你二人的功劳。”
果然惊得霜娥紫娥连连称是,张玉娘伸手拾起叶云放在地道中的沾血床单,端详半响,却也猜不出这上面的血迹是从何得来,当下顺手又放在地道中,等霜娥和紫娥将洞口掩埋,这才带着二女转了回来,照样将小屋中的通道掩埋起来。
此时叶云已经坐着马车出城,哪里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被张玉娘所知,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是他心中有事,面上却也没有什么欢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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