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徐州定刘备用新人，兖州乱吕布逞武艺

荀彧、枣坻、满宠三人设计相连，死守城郭。曹操曰：“吾料吕布有勇无谋，不足虑也。”初八，乃留戏忠养病于东阿，教且安营下寨，再作商议。吕布知曹操回兵，已过腾县，自恃智谋，乃召副将薛兰、李封曰：“吾欲用汝二人久矣。汝可引军一万，坚守昌邑。吾亲自率兵，前去破曹。”二人应诺。陈宫急入见曰：“将军弃兖州州治昌邑，欲何往乎？”布曰：“吾欲屯兵濮阳，以成鼎足之势。”宫曰：“差矣。薛兰、李封必守兖州州治昌邑不住，如此吾等则境危矣。此去正南一百八十里，泰山路险，可伏精兵万人在彼。曹兵闻失兖州州治，必然倍道而进，待其过半，一击可擒也。”吕布微怒曰：“吾屯濮阳，别有良谋，汝岂知之！”遂不用陈宫之言，而用薛兰、李封守昌邑而行。曹操兵行至泰山险路，郭嘉心有疑虑，曰：“且不可进，恐此处有伏兵。”曹操笑曰：“吕布无谋之辈，故教薛兰、李封二人守昌邑，自往濮阳，安得此处有埋伏耶？”曹操乃教曹仁领一军攻山阳郡，围昌邑县，又下令道：“吾进兵濮阳，速攻吕布。”陈宫闻曹兵至近，乃献计曰：“今曹兵远来疲困，利在速战，不可养成气力。”吕布自持勇武，乃曰：“吾匹马纵横天下，何愁曹操！待其下寨，吾自擒之。”

    却说曹操兵近濮阳，下住寨脚。次日，引众将出，陈兵于野。操立马于门旗下，遥望吕布兵到。阵圆处，吕布当先出马，两边排开七员健将：吕正、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吕布军五万，鼓声大震。曹操指吕布而言曰：“吾与汝自来无仇，何得夺吾州郡？”吕布曰：“汉家城池，诸人有分，偏尔合得？”便叫勇将成廉出马搦战。曹军内乐进出迎。两马相交，双枪齐举。战到三十余合，胜负不分。夏侯惇拍马便出助战，吕布阵上吕正提戟截住厮杀。恼得吕布性起，挺戟骤马，冲出阵来。夏侯惇、乐进皆走，吕布率一万并州狼骑掩杀，曹军大败，退三四十里。吕布自收军。曹操输了一阵，回寨与诸将商议。李典之父李乾曰：“某今日上山观望，濮阳之西，吕布有一寨，约无多军。今夜彼将谓我军败走，必不准备，可引兵击之；若得寨，布军必惧。此为上策。”曹操从其言，带曹洪、李典、毛玠、李整、李乾、越兮六将，选马步二万人，连夜从小路进发。

    却说吕布于寨中劳军。陈宫曰：“西寨是个要紧去处，倘或曹操袭之，奈何？”吕布小觑曹操曰：“曹贼今日输了一阵，如何敢来！”陈宫忧曰：“曹操是极能用兵之人，须防其攻吾军于不备。”吕布思索良久，乃拨吕正并魏续、侯成引兵往守西寨。

    却说曹操于黄昏时分，引军至西寨，四面突入。寨兵不能抵挡，四散奔走，曹操夺了寨。将及四更，吕正方引军到，杀将入来。曹操自引军马来迎，正逢吕正，三军混战。将及天明，正西鼓声大震，人报吕布自引救军来了。曹操乃弃寨而走。背后吕正、魏续、侯成赶来。当头吕布亲自引军来到。李乾、乐进双战吕布不住，曹操望北而行。山后一彪军出：左有成廉，右有曹性。曹操使李典、曹洪战之，不利，曹操望西而走。忽又喊声大震，一彪军至：郝萌、宋宪二将拦住去路。众将死战，曹操当先冲阵。却不知陈宫率军早已等在此处，乃令士卒发矢，梆子响处，箭如骤雨射将来。曹操不能前进，无计可脱，大叫：“谁人救我！”步军军队里，一将踊出，乃越兮也，越兮却也使个双铁戟，腰叉小戟数支，大叫：“主公勿忧！”飞身下马，插住双戟，取短戟十数枝，挟在手中，顾从人曰：“贼来十步乃呼某！”遂放开脚步，冒箭前行。吕布军数十骑追至。从人大叫曰：“十步矣！”韦曰：“五步乃呼某！”从人又曰：“五步矣！”越兮乃飞戟刺之，一戟一人坠马，并无虚发，立杀十数人。众皆奔走。越兮复飞身上马，挺一双大铁戟，冲杀入去。郝、曹、成、宋四将不能抵挡，各自逃去。越兮杀散敌军，救出曹操。众将随后也到，寻路归寨。看看天色傍晚，背后喊声起处，吕布骤马提戟赶来，大叫：“曹贼休走！”此时人因马乏，大家面面相觑，各欲逃生。

    曹操正慌走间，正南上一彪军到，乃夏侯惇引军来救援，截住吕布大战。斗到黄昏时分，大雨如注，各自引军分散。操回寨，重赏越兮，加为领军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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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