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陶恭祖斥子让徐州，曹孟德受气回兖州。

因弃张杨去投张邈。恰好张邈弟张超引陈宫来见张邈。宫说邈曰：“今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君以千里之众，而反受制于人，不亦鄙乎！今曹操征东，兖州空虚，而吕布乃当世勇士，若与之共取兖州，霸业可图也。”张邈大喜，便令吕布袭破兖州，随据濮阳。止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处，被荀彧、满宠设计死守得全，其余俱破。曹仁、夏侯惇屡战，皆不能胜，特此告急。操闻报大惊曰：“兖州有失，使吾无家可归矣，不可不亟图之！”郭嘉曰：“主公正好卖个人情与刘备，退军去复兖州。”操然之，即时答书与刘备，拔寨退兵。

    且说来使回徐州，入城见陶谦，呈上书札，言曹兵已退。陶大喜，差人请孔融、田楷、云长、子龙等赴城大会。饮宴既毕，陶谦延玄德于上座，拱手对众曰：“老夫年迈，二子不才，不甚国家重任。刘公乃帝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徐州。老夫情愿乞闲养病。”刘备曰：“孔文举令备来救徐州，为义也；今无端据而有之，天下将以备为无义人矣。”糜竺曰：“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树功立业，正在此时。徐州殷富，户口百万，刘使君领此，不可辞也。”玄德曰：“此事决不敢应命。”陈登曰：“陶府君多病，不能视事，明公勿辞。”刘备曰：“袁公路四世三公，海内所归，近在寿春，何不以州让之？”严纲曰：“袁公路冢中枯骨，何足挂齿！今日之事，天与不取，悔不可追。”玄德坚执不肯。陶谦泣下曰：“君若舍吾而去，吾死不瞑目矣！”关羽曰：“既承陶公相让，兄且权领州事。”张飞曰：“又不是吾强要其的州郡；陶府君好意相让，何必苦苦推辞！”荀攸却是默然不语，并用眼神暗示刘备此时不是取徐州的好时机。刘备会意，遂曰：“汝等欲陷我于不义耶？”陶谦推让再三，刘备只是不受。陶谦曰：“如玄德必不肯从，此间近邑，名曰小沛，足可屯军，请玄德暂驻军此邑，以保徐州。何如？”众皆劝刘备留小沛，备从之。陶谦劳军已毕，严纲辞去，刘备执手挥泪而别，又教其代己向公孙瓒问好，严纲应诺而去。刘备遂率众文臣武将引本部军来至小沛，修葺城垣，抚谕居民。

    事后，陶谦二子商、应来探望其父。陶谦隐约觉得大儿陶商面露不满，遂问曰：“商儿有何事怨吾？”陶商气愤填膺地说道：“父君有子，何将基业传于他人？”谦怒曰：“汝想怎样，现刘备已占吾徐州大部，又拥青州之地，不献徐州以保汝等富贵，待吾死后，汝二人岂得安全。”陶商冷哼一声，离开陶谦房中。陶谦见次情景，大呼：“此子必不能兴吾家。”后又咳嗽不止，谦二子陶应慢抚其背，方才缓和。陶谦满是关怀地对陶应说道：“若汝兄反刘备，汝必助刘备，吾家方能保住，汝须谨记。”陶应泣涕曰：“谨遵父亲之命。”陶谦遂安。

    中平三年九月初，陶谦病体难愈，卒。临终遗言谓别驾东海麋竺曰：“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糜竺率州人迎备。备未敢当，曰：“袁公路近在寿春，君可以州与之。”典农校尉下邳陈登曰：“公路骄豪，非治乱之主。今欲为使君合步骑十万，上可以匡主济民，下可以割地守境；若使君不见听许，登亦未敢听使君也。”时荀攸在旁，曰：“主公可领徐州。”刘备手下诸将及东海太守赵昱亦劝刘备领徐州，刘备不敢推辞，乃领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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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