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应该还是个小孩吧!
高月落露出难得一见的温婉笑容,“我第一眼看到风月哥哥时也这样想!他那时虽然伤得极重,但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和那人很像!”
嫁给楚风夕之前,阮素惜也曾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高月落的心境她并非不能感同身受,然而还是开口问道:“为了驸马,值么?四公子纳海棠那晚,奴婢。。。看到一个身形很像。。。驸马的男人和纳兰祈在一起!本想设法引了四公子去抓奸,不料四公子被二公子拖着斗酒,一时脱不开身!晚上他自己倒是去了偏院,但是那男人似乎已经走了。”
“我爱了,便承担这爱!若犯了痴愚,也要一条道走下去!”高月落语声渐低,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种难言的情绪。
阮素惜抬起头,在一室的缭绕香雾中静静望向高月落,恍觉身畔的每一缕气息都如此温润柔软,如梦似幻。多情是苦,可知道个中滋味的人,却又总是甘之如饴!
夜色倦浓,庭院深寂,门外突然传来侍女棠兮的声音:“回禀夫人,四公子去了司马咏真那里!”
阮素惜出言斥退了棠兮,脸色便有几分阴沉,高月落看着发笑:“素惜,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不是么?”
那日清晨海棠去向纳兰祈道谢时本是空手,阮素惜故作偶遇,言明‘二夫人专事刺绣,无意争宠,只要投其所好必能求仁得仁’,随即将淬毒的绣线和完美的说辞相赠。海棠心性单纯,不妨有诈,欣然接受。海棠走后,阮素惜便乘人不备躲到海棠房中,待海棠遭纳兰祈拒绝回来蒙头大睡时,她方出手将海棠掐死并伪装成上吊的样子。
左手杀人,可能是大露破绽的危机,但若掩饰的好,危机往往也是时机,恰恰可以乘此机会将众所周知的左撇子司马咏真一并除掉。至于菊兮,自然也是阮素惜一早花重金收买下的!菊兮被楚风夕拘起来时,她也有几分惶恐,曾想命令负责看护的心腹侍卫杀人灭口,不料菊兮胆子那样小,根本无需她动手。
一计除掉纳兰祈、海棠、司马咏真三个劲敌,着实让阮素惜有几分自得,此时听着高月落宜赞宜讽的话亦不觉得难堪,不疾不徐道:“为公主肝脑涂地是奴婢的荣幸!”
高月落满意道:“纳兰祈死后,我会依言让你们一家团聚!”她举目望着窗外渐渐熄灭的灯火,突然问:“素惜,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放灯许愿?”
阮素惜一怔:“原本四公子说要和奴婢一起过灯节的,后来又说有公事匆匆走了,现在却是去了司马咏真那里!奴婢一人哪有放灯许愿的闲心?”
听到最后一句,高月落的神情也有几分怅然,“素惜,你帮我备下轿子做掩护,我今晚便去大理寺!”
阮素惜大惊之下跪地劝道:“公主,速速回乾才是明智之举啊!再说,大理寺岂是想去就去的?”
高月落拂袖转身,决然道:“我意已决,多说无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