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梦靥了么?”
纳兰祈只管连珠炮似的发问,突然看见“嗒嗒”二声中,叶蓝捏着的衣服上泅开了一大片,她的手不住地发抖,眼泪如同涌泉一般滴答不绝,“如果不是因为我,小风根本不会中赤血流沙的毒,更不会为秦止凌所害,我根本就是个灾星!”
“秦止凌”这个名字,纳兰祈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不过眼下这也并不是关键和重点,她揉了揉眉心,用尽可能平和的声调安抚叶蓝道:“过去的种种,再如何追悔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拿到天演卷解毒,你说是么?”
叶蓝咬牙收泪,道:“这么些年,我查到天演卷刺在各任胤王胸口,而且必须连续斋戒沐浴5日方能显现,所以若非极其亲近之人,怕是想看一眼都难如登天!”
纳兰祈暗道:难怪潜伏在王宫那么久也查不到任何消息,原来藏的如此隐秘。若非叶蓝今日如实相告,恐怕终其一生也难以寻到蛛丝马迹。一念及此,她的心情不由得又沉重了几分。
叶蓝接着道:“我知道那时已经毁了容,无法*楚烬,况且自沈妃死了之后,楚烬也很少宠幸后宫嫔妃。我无计可施,只有在宫中做了禁卫,并且三番四次偷袭楚烬,想要挟持他绘出天演卷,无奈我技不如人,每一次都被他打得重伤吐血。这样过了许多年,我也不敢再打楚烬的主意,只有从长计议,待他传位之后再做计较!”
纳兰祈忍不住骂道:“楚烬这厮好狠的心肠,有天演卷也不拿来解风月身上的毒!”
这天演卷实是一张绘着能够找到叶家当年错误发送的时空穿梭机的地图,很多年前,楚烬显露之时,曾被叶蓝窥得一二,她见那上面用现代的汉字,数字和字母标明,便能猜出个中隐情,大约是胤国国君在机缘巧合之下曾用穿梭机上所载的放射性物质打了胜仗,因此成为天下霸主,便将穿梭机奉为圣物,藏于隐秘之处,而四方也是闻风丧胆,莫敢不从。但她所关心的是,她曾听叶晟提过那时空穿梭机上载满现代的医药器械,而赤血流沙亦是来自于现代的毒药,一物克一物,只有找到穿梭机才有解决排异反应的希望。她走投无路之际也曾想过向楚烬表明身份,言明实情,但宫中人情冷暖不似寻常人家,不可以常理度之。在没有百分之百肯定楚烬的心意之前,她始终不敢冒险。更何况,天演卷代代相传,已有一百余年,有所缺失也是在所难免,她根本不知道楚烬是否明确知晓它的用法和来历。如果楚烬根本不知,那么她的行为可能会对三维空间的平衡造成一场巨大劫难,毕竟,此时胤国并非独霸天下,难保楚烬不会产生再次利用穿梭机的念头。此中详情复杂,涉及面广,叶蓝也不便多向纳兰祈解释,只道:“以我看,楚烬最爱的女人虽是沈妃,但沈家一介布衣、无势可依,楚烬和小风也很是不投缘,如无意外,他应不会传位于小风。眼下,聂妃一统后宫,其兄聂卫手握重兵,聂氏子侄也多在宫中身居要位,楚烬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打压聂氏一族,应会立四子风夕为储,四公子的母妃虽然早死,但毕竟是乾国国君高缺的姐姐。大公子骄横不智,难为一国之君,二公子昏聩平庸,不为楚烬所喜,能和四公子一争的只有小风而已,为免夺嫡之战,难保楚烬不会产生弃车保帅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