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王在营中独酌,他的嘴角划出一抹得意。乕国的太子的确是运筹帷幄的高手,但是对于他而言,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但是假以时日,必定是靖国最大的隐患!
“王爷,乕国太子妃求见!”他最得力的手下清风走上前通禀着
“贱人!”安陵王愤愤的骂了一句“让她进来!”
在清风的引领下,惜缘进了帐内,她脸色苍白的,发髻凌乱的进了帐内,看见在帐内怡然自得的安陵王,眼睛不由的一酸。
“不知太子妃有何事求见?”安陵王冷冷地看着惜缘
“你喊错了”惜缘声音沙哑无力,她捂住自己的腹部,疼痛的感觉让她无法支撑自己虚弱的身体继续站下去,清风将帐内的凳子搬到惜缘的身边,扶她坐了下来
“那么应该叫你七王妃,活着沈惜缘了?”
“不,你应该叫我”惜缘抬起头,泪从眼眶中溢了出来“言西文”
“爹,我是西文”惜缘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前的男人正是他的父亲,最不愿面对的事实还是来了,欧阳若曦,自己是靖国人,他们的距离已经太远了!
“是吗?”安陵王放下酒杯,没有过多的惊诧,而是冷冷地笑了一声,走到惜缘的面前,不屑地看着惜缘“你跟太子一样还是真会演戏啊!”
“什么?”不敢相信,为什么说自己在演戏?还是他对娘的感情已经淡了?
“害我濯儿,利用完西文之后,又将她抛弃,之后又假冒西文。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安陵王说着将案上的书信拿起“芷缘在信中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们如此欺负我的文儿,我安陵王岂能善罢甘休?”
“芷缘是西文?”惜缘头脑顿时昏裂了一般,不知所措,她绝望的抬起头,泪已经流不下来了,她沙哑的嗓音淡淡的问“难道你连谁是西文都分不清了吗?还是你真的忘了管雅是谁?”
“啪!”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惜缘的脸上,惜缘脸一受力,疼的从椅子上翻了下来,血从嘴角缓缓的留了下来
“姑娘!”清风紧张的扶起惜缘,却看到她的脚下是一片血迹“姑娘你!”
“你真的忘了你的女儿吗”惜缘感到腹部一阵阵的痉挛,紧紧的抓住衣角忍痛的问道“以前我犯了那么多的错你都不舍得打我,今天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骗了你,你就扬手打我了吗?”
“不要在这给我信口雌黄!”
“难道爹真的对娘的感情淡了?要不为何连文儿都仍不出?还是你根本就不再疼文儿了?”“我安陵王最不想听的就是谎言!”
“那么好!”惜缘推开抚着自己的清风,跪在地下,任着疼痛吃力的向安陵王磕着头“我沈惜缘现在求安陵王出兵,求安陵王出兵,求安陵王出兵”
一次次,磕的让人心碎,惜缘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磕着头,身下感到有个东西在离自己越来越远,可是…
“我不会为了你磕的几个头,就会出兵,况且再这样,休怪我军法处置!”安陵王拂袖走上座,不在看惜缘,惜缘继续磕着头,仿佛没听到安陵王的话,她嘴里不停的念着“求安陵王出兵,求安陵王出兵,求安陵王出兵”
“来人啊!给我用军棍打死这个贱人!”安陵王从来没有如此的心神不宁过,她只是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而自己杀人无数,却在此时会因为她而心疼,甚至眼泪不由的在眼眶中打转,可是不能心软,就是她勾引欧阳若凌,害的芷缘没有好的下场,所以,不可原谅!
“爹!”军棍落在惜缘的背上“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为什么你可以在哥哥有难时出来帮他,而却不认识我呢?”
“你说我是玉,打不得,摔不得!”粗大的军棍一下下的落在惜缘的身上,血从惜缘的身上流了下来,她腹部的痛,身体上的痛让她不堪负荷,但这却最终比不上心中的痛那般难受“你说过,无论我做错了什么,爹都不会生我的气,可是爹你在打我啊!”
“我疼!”惜缘眼眶湿润的哀求着安陵王“你说过我疼爹的心也会疼,你难道真的没有感觉吗爹!”
“够了!”清风推开执行廷尉,将惜缘扶起身,把住惜缘的脉“孩子…”
“惜存…不悔…半生缘”惜缘奄奄一息的看着安陵王“看来,你真的把娘都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