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着滔滔不绝的海东青,能言善辩的叶凌仁哑口无言。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海东青——无耻起来无下限啊!
不过,那又如何?
反正“借”这些东西的人是灵鹫宫的海东青,合器宫他们几家想要补偿,就直接去灵鹫宫找海东青好了。
只要他们有胆!
东西到了叶凌仁手里,可就是姓叶了……
对于海东青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叶凌仁是十二个满意,但是眼珠一转,叶凌仁还是决定多留一个心眼。
“海大少!您的诚意,我收下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正视着海东青,叶凌仁言道:“我要和你签订一份正式的劳务合同!证明我们的身份是全权代表你海东青行事,中间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一切由你海东青负责,不关我们的事!”
“这……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弯弯绕?”
“海大少!先小人后君子,一向是我的座右铭!”
言辞间,叶凌仁取出两块空白的玉简,一并抛给海东青。
在叶凌仁指点下,海东青总算写好了一式两份所谓的劳务合同,规定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并且签字画押。
此后,海东青拿着一份玉简飘然而去。
另一份玉简,则被玉玲珑收入了水云袖中。
从这天开始,玉玲珑和叶凌仁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师徒俩,便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海东青的代理人!
从海东青身上敲了一大笔竹杠,叶凌仁心情大好。
即便如此,叶凌仁也足足养伤一个月,这才能下地,由此可见,前番三枚三重气爆丹的副作用是多么惨烈。
总算一个月后,叶凌仁伤势痊愈,便打算离开天香坊市。
天香坊市之所以名叫天香坊市,是因为它毗邻天香宫,名义上算是天香宫下属的一处坊市,归天香宫管辖。
因此故,出了天香坊市,师徒俩一路北上。
行不多久,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随风而来……
再往北行不久,两人就见到一重重连绵宫阙,此起彼伏。
这便是灵鹫宫直属的五方行宫之一——水相天香宫!
灵鹫宫,名下的附属势力不计其数,绝大多数都是如万花谷一样的最底层宗门,几乎没什么实力可言,再高一筹的,便是如天香宫这样的五方行宫,连天香宫在内,多达五家。
分别是:
东方木相云符宫、南方火相丹鼎宫、西方金相合器宫、北方水相天香宫和位列中央土相的灵阵宫!
当日段青屏和白九离埋伏在天香坊市西侧出口,并非没有道理,因为武炎龙所属的合器宫,就在西方。
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点职业道德叶凌仁还是有的。
既然拿了海东青的好处,叶凌仁总要帮他做些事,何况师徒俩本就没什么好去处,打打秋风,岂非快意?
花千舞谋夺了叶凌仁的香水,固然不是好东西。
天香宫灭杀了花千舞,夺取了香水,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叶大少的东西岂是这么好拿的?
今天,便让你们连本带利吐出来!
抱着这种想法,叶凌仁说服了本来不想多事的玉玲珑,师徒俩终于来到了天香宫外,止步于宫门前。
天香宫宫门前,自有两名通灵境修士值守。
乍见玉玲珑是固元境修士,两人不敢大意,躬身行礼。
一番交涉,玉玲珑以海东青交付的身份令牌迅速博取了那两人的信任,一人继续值守,另一人火速赶去通报。
很快,便有一道遁光疾驰而来,凝定在宫门处。
就见那人年约三旬,身穿一袭绛紫色的宫装,头戴宫花,长发飘飘,容颜秀丽,正是天香宫宫主天香君。
“嗯?不是说有灵鹫宫尊使驾到吗?”天香君目光扫视过玉玲珑和叶凌仁,略有些不悦:“灵鹫宫尊使,不应该是海东青海大少吗?怎么换成你们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了?”
“宫主!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吧?”不等玉玲珑开口,叶凌仁已经上前一步,淡然言道:“天香宫是灵鹫宫下属宗门,灵鹫宫的事,几时轮到天香宫来过问了?灵鹫宫的使者令牌在此,海大少的身份令牌也在此,宫主还有什么疑问吗?”
言辞间,叶凌仁双手一翻,一只手拿着灵鹫宫使者令牌,另一只手拿着海东青的身份令牌,当空一照。
天香君见之,瞳孔微缩,面无表情,缓缓地从天而降。
“不敢!”对着叶凌仁这不过是二重炼心境的小修士,堂堂六重合神境的天香君抱拳行礼:“属下得罪了!”
“宫主!请带路吧!”
“是!两位尊使,请跟属下来!”
就在那值守修士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在天香君亲自迎接和带领下,玉玲珑和叶凌仁师徒俩,大摇大摆走进了天香宫。
拉虎皮扯大旗这种事,叶凌仁向来不用人教。
也因此,在明白了海东青的诉求之后,叶凌仁早就在心里答应了海东青,就算海东青分文不出,他也答应。
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鸡毛当令箭?
叶凌仁这么想着,在天香君的带领下,他和玉玲珑被带到了天香宫正殿国色堂,里边已经备好了一桌灵宴。
天香宫的品阶比之万花谷高出一筹,相应的,天香君准备的灵宴也比当年金家招待海东青的酒宴高出一筹。
只是无一例外,此番灵宴依旧是百草宴,毫无荤腥。
事到如今,叶凌仁自然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