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服公子听了,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说:“这却有些神异了。听闻侯爷族中有数人都踏上了仙途。不知可有人将魂魄寄于此树之上。”
张显呵呵一笑,看似谦虚实则有些得意的说:“不敢哄骗王爷,我家中有三人前后在此灵树上寄魂。您上眼,那根通体泛红好似玉石一般的枝干,便是属于家姐张凤玲的。家姐据说现在灵光冲玄的境界,可以飞天遁地,所以那根树枝得了她的灵机,格外的光鲜。它旁边的两根,分别是我从侄张放和我侄孙张行遥。这两个笨小子修行日浅,功夫还不到,所以看不出什么来。”
那位年轻的王爷仰头观瞧是啧啧称奇,神色中也有几分羡慕。二人正在说话间,只听咔嚓一声响,那根代表着张凤玲的树枝瞬间就失去了色彩,叶片枯黄卷曲,自动从树身上折断掉落。掉下来来时正好打中了没有防备的王爷头上。那位王爷修养极好,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奇怪的望着张显,说道:“张侯爷,这是。。。。。。”
张显一时间傻住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他颤抖着捡起干枯的树枝,不可置信的抬头向树梢望去,似乎想确认这是不是他的错觉。傻愣了许久之后,才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大姐!”人就颓然的跪倒在地了。
几天后的夜里,在威扬侯府里的密室中,张显疲惫的坐在一把交椅了。他旁边的两把椅子里分别坐了两人,上垂手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壮汉,这人阔口钢髯,一部胡须飘摆胸前。此时正皱着眉头对张显问道:“兄长,大姐之前不是传信回来,说她现在一直陪在那金秀娘身边吗?那金秀娘乃是玄清宫中年轻一辈中很受关注的种子弟子,照说应该不会参与危险的事情。大姐还在信里说,这下她可以避开那些宗门的危险行动。”
张显没有回答,下垂手的一个精壮青年把话接了过来。
他说道:“九叔,你有所不知。在几个月前,我镇守的松山郡出了一件大事。在松云山附近的几县都出现了百姓大量失踪的事件。之后大姑姑找到我那儿,说这都是一个魔道修士做的血案。这人把金秀娘安置在那的家眷都杀光了。大姑姑狠狠的斥责了我一番,说我没有照顾好金家人。还说她要陪金秀娘去追那个魔道修士。我想也许就是那个魔道修士害死了姑姑吧。出事以后,我爹已经派人给阿放和行遥送信去了,让他们好好打听一下。”
张显睁开眼睛说道:“其实不用打听,也可猜出大概。大姐之死,肯定是因为给姓金的办事。”
上垂手的大汉眉头皱的更紧,沉声说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张家便和金秀娘一拍两散。大姐托庇于她,我们张家给她办了多少事情,提供了多少的资财,她却把大姐给连累死了。”
张显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的说:“不可!宏羽啊,大姐费尽心思好容易搭上她这根线,不可轻言放弃。而且现在放儿和行遥还在金秀娘的关系下进了玄清宫。日后我们还要用到金秀娘,不能闹僵。让阿放向她打听事情原委即可,不管她如何答复,对金秀娘的供奉一如既往。有帐不怕算,待我张家羽翼丰满之时。。。。。。嘿嘿!”接下来他不再说话了,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远在寒泉府的姜博可不知道他杀了张凤玲之后,引出了这许多的曲折。他此时已经走出了八马山,来到了官道上。现在他正被另一件困扰着,那就是囊中羞涩。姜博被掳走的时候身上本来就没带几个大子儿。后来在去尘瓮里泡了几个月,又在地底下呆了几个月。衣服都破烂了,身上的几文钱也早就不知道丢哪了。他头两天在八马山里还好些,可以摘些野果来果腹,可是上了官道以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姜博有几次也遇到了茶肆饭馆,奈何一模兜里无钱。他是读书人好面子,拉不下脸去讨饭,已经是饿的前腔贴后腔了。现在他正坐在路边一棵柳树下歇脚,眼馋的看着斜对面的茶棚里打尖的路人。他已经一天半水米没打牙了,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叫。正在心中盘算路程的时候,身边跑过了一队人马。这是一个车队,有五辆大车拉货,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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