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锦若,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
听到这语气,宴锦若又委屈上了,这些年无论她怎么讨好大哥,大哥就是这副语气,要么冷冰冰,要么嫌弃她,她扪心自问,她已经竭尽全力去讨好他了,还要她怎么做?
于是她委屈道,“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大哥……”
“跟你说过很多次,叫我堂哥。”
宴锦若缩了缩脖子,“堂哥……”
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宴锦若又说,“这会儿二哥和妹妹已经在去往苑家的路上了。他们居然为了一只鬼,不顾瑞华集团大和国办事处那么多的员工。”
宴东朝果然沉默了。
宴锦若料想着他一定在濒临发怒的边缘,于是又添油加醋了几句,她的声音格外激动,音调逐渐拔高,“和苑家冰释前嫌,难道不是大哥一直以来的心愿吗,我不希望妹妹的一时固执,把大哥这么多年的心血全给毁了!”
“呵……”陡然弥散出的轻笑,让宴锦若猝不及防,心脏狠狠颤了颤,“大……堂哥,你怎么了?”
听筒另一端凉薄的嗓音传来,“那也是该我着急,你又在着急什么?”
宴锦若语塞了一会儿,大哥的话总是这么犀利,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说,“堂哥,我这还不是在为你心疼?”
宴东朝垂下眼睫,一句管总,“不必了,我不心疼,你也不必替我心疼。”
“……”
“我既然把这件事交给南逸,那就是完全相信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堂哥……”宴锦若顿时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我不是要挑拨您和二哥的关系……”
然而,宴东朝说完就挂了电话,俨然不给宴锦若一点申辩时间。
此时,宴南逸已经带宴初到了苑家在上京市买的房子,苑家回国后,就直接在上京市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宅子,和上京市的其他豪门很有些格格不入。
大家都传苑老爷子苑落韬是守旧派。
苑崇骏约莫二十多岁,正坐在对面,静静打量,这位就是宴家刚回来的大小姐么?虽说没有从小在豪门浸染,但举手投足,却自有一种大气坦然的感觉。
而且他在商界也算是浸淫许久了,居然不敢跟她对视,总觉得她这双眼眸格外犀利,有看透人心之效。
这时,苑落韬也被一个佣人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下楼来,他如鹰隼般的视线掠过宴南逸和宴初,对于宴家这事,他一直也没松口,没说是要继续竞争,还是合作,倒是底下的那些孙辈吵得不可开交。
“苑老爷子,这幅画是民国时期大画家颜文梁的画吧?”
苑落韬诧异地看着宴初,“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倒是很少对这位画家感兴趣的。”
宴初摇了摇头,“是我一位故人很喜欢,她告诉我的。”
苑落韬心莫名狠狠一抽,连带着膝盖也颤了颤,似是站立不稳,一旁的佣人吃惊地看着他,生怕苑老先生摔了。
“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