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对于自己老爹这问话的语气,程禹杰只能苦笑了一下。这可是自己亲爹,这是自己家,怎么不能回来了?这么多年,自己爹娘只喜欢老二,对自己那是连个正眼都懒得瞧一下。
现在也只能当做没看见自家爹的眼神,笑着说:“已经放假了,回来了。妈和老二呢?一起去我老伯娘那边吧!”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了来意。
这话一落,程老二浑浊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你妈在厨房,阿坤出去了还没回来!”难得地抬头瞄了一眼儿子,立马又皱着眉低下了头,心里的烦躁掩都掩不住。儿子不争气他担心,儿子太出息程老二也不高兴,因为根本管不住。
“老大,你要干嘛?”程老二的话刚落下,程母从厨房蹦了出来,口里的唾沫子直接喷出了一米远。那眉毛横的,一抽一抽的,特具艺术性。
“妈,你觉得我能干嘛,这件事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我还是那句话,谁的责任谁担着。我先回我大伯娘那了,一会阿坤回来,你们带着过来!别到最后谁都没脸!”程禹杰声音低哑,却透着坚持,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眼睛在自己爹娘身上扫了一遍,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程母吓了一跳,大儿子这是啥意思?谈了个女朋友,这翅膀变硬了:“娃他爹,你说他这是想干嘛?造反啊,什么态度?”话里话外全是嫌弃。
“能干吗?掰扯清楚那件事呗!”程老二黑着脸,又蹲在了柱子旁,吧嗒吧嗒的抽着烟,那两道眉头都快挤到一起了。
仿佛被人当头一棒,程母的脸色煞白,刚刚伸出去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他……他敢?”要是真随了老大的心意,可怜的老二可咋个办?
“妈,大哥要讲啥,和坤子有啥关系?”姜招娣掀起门帘,从东边的角屋出来,她刚把老二哄着睡下,听到外面的声响。隐隐的心里有些不安,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总感觉大家有事瞒着自己?
程母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儿媳妇一眼:“瞎凑什么热闹?关你啥事,做活去!”当然,她这般大着嗓门,也是有些心虚。
姜招娣应了声,心里堵着气,这个家虽然自己在当,但是毕竟是长辈,关系闹得水火不容没有任何好处。她转头回了厨房。
刚才二小子闹瞌睡,她扔下厨房的活计,去房里哄孩子睡觉了。现在打算去揉面,把馍馍给蒸上。
等儿媳妇进了厨房,程母才凑到自家老伴跟前:“这咋办?要把阿坤先找回来吗?”
程老二吐了口眼圈,含糊着说:“找啥找?先等等!”
程母也恍然大悟,阿坤回来不得带去那边。不行,还是先不找了,能拖一会拖一会吧,又心急的催着:“那你赶紧给想个办法啊!”
程老二心里一堵,埋着头,他能有啥办法,驴不喝水他能强按着喝不成。
两人都是一脸苦相。
程禹杰回到大伯娘那边。
先是回堂屋收拾了东西,将给自己带的东西都翻出来放在桌子上。
那边程大娘端着一碗面进来:“阿杰,坐在把这碗面先吃了吧,一会再给你做点好的。”将面放到桌子上,又将筷子递给程禹杰。
“坐了那么久的火车,累了吧?”饭桌上,程大娘关切的问道。
程禹杰挑了一筷子面吃下去,这熟悉的味道,让他心里一暖。每次回家,也只有大伯娘这里能让他感受到家的温馨。
吃饱喝足后,程禹杰看着门口,可是一直没有看到人。
程大娘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摇摇头,劝道:“你的房子我给你收拾好了,去睡会吧,等晚上再说。既然你回来了,也不急在这一刻钟。这会阿坤可能在窑厂上工呢!”
程禹杰乘了这么久的火车,又是长时间站着,这会其实已经有些累了,既然一时半会等不来人,也先回屋睡了,上炕之前,还把门也给拴上了。
傍晚时分,“阿杰……阿杰”门外火急火燎的呼喊声,再加上重重的拍门声。
迷糊间,程禹杰吃力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取开门栓,门外的人毫无预警的冲了进来。
程禹杰蹙眉,一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了大伯娘差点摔倒的身体。
程大娘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抖着声音:“快……快去窑厂!窑厂有口窑塌了,他们说阿坤在里面!”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焦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程禹杰已经跑了出去。
梨树村窑厂的第三口窑忽然塌了。
整个梨树村都乱糟糟的,纷纷都往窑厂方向跑。
听说发生事故前,该窑洞内共有11人在进行堆放砖坯作业。不知什么原因,堆得高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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