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嘉靖皇帝闻言,叹了口气,身子靠在了座椅背上,开口说道:“公谨啊,你是当局者迷啊!朕且问你,曾铣当真可以打赢吗?河套果真可以被收复吗?河套收复之后,蒙古人不会起兵再来夺吗?一旦蒙古人确立了兵力上的完全优势,曾铣麾下的人马可以对付得了吗?
不需要大明增兵支援吗?支援的兵可以达到守卫河套的要求吗?边军的战斗力真的可以期待吗?河套不会得而复失吗?大明有足够的财政支持两次甚至三次河套战争吗?一旦大明陷入了西北僵局,不需要全国动员吗?东南平倭还能继续支持下去吗?大明的财政不会崩溃吗?!”
连续几个大问题,让夏言眉头紧锁,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什么来,说到底,夏言自己都不觉得郑光的策论是错误的,他自己都隐隐有些认同,只是一份名利之心在驱使着他向前进。
“公谨啊,你是朕的首辅,大明的阁老,你做出的决定,会影响大明亿兆子民,所以,你更要小心谨慎,不能妄自做出任何重大决定,做决定之前,更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只是想到一件事情的结果,还有结果的结果,结果的结果的结果,你不去想想吗?最直接的问题,国库的钱财,武库的军械,可以支持十万人以上的大战吗?
那么多城池没修,那么多水利没修,那么多灾害还没有赈济,贸然打国战,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公谨啊,你是朕最信任的老首辅,你也要为朕想想,之前多少次的事情,都是朝廷没钱,朕从内库里调拨银子给你们应急,可是朕的内库里可没有多到可以支持十万人打国战的地步啊!”
嘉靖皇帝满脸疲劳的对夏言语重心长,夏言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密集的向下流动,不得不说,嘉靖皇帝对于臣子的威压实在是很可怕的,夏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跪倒在地,口称“老臣有罪”。
夏言跪倒认罪,严嵩和孙承恩作为他的下属,只能跟着认罪,嘉靖皇帝看着跪倒在地的三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爽,之后,便摆摆手,轻声道:“好了好了,起来吧,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别动不动就跪着,朕也没有怪罪你们就是了,把这个名次改一下,郑光定为第一,李春芳第二,胡正蒙第三,后面的,无所谓了。”
夏言三人面面相觑,嘉靖皇帝皱眉道:“怎么,你们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严嵩和孙承恩还是没说什么,夏言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什么也不说了,便开口道:“陛下圣明!”
郑光并不知道朝廷里发生的事情,三日的休息,他开发出了新的爱好,研究改良军队伙食
想起之前带兵作战的时候,时间并不长,但是士兵们啃干粮吃不到热食也的确是有些不爽,连带着他自己,啃干粮喝凉水,一点点盐腌菜加上数量很少的火腿肉干,嘴里都能淡出鸟,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只有酱是最合适的佐料,炒菜发明之前,军队打仗的时候吃饭的方式就是水煮,撒一把盐,只有高级将领才能吃到酱,把肉啊菜啊沾酱吃,加点味道,那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光想起还在现代的时候,吃过的什么鲜虾酱啊瘦肉酱啊牛肉酱啊之类的酱料,都是可以直接下饭吃的,如果说可以提前将这些酱料给折腾出来,就算只能吃馒头大饼这类的干粮,也能满足对味道的需求,要是还能在酱料上增加一些花样,更能满足其他的需求不是吗?
今后带兵打仗的机会多的是,不仅仅是为了士兵考虑,吃惯了精美食物的他,也需要为自己考虑一下,中**队的军粮一直都没什么大的变革,馒头大饼饭粥,加上盐腌菜豆酱,将领可以吃到肉和肉酱,炒菜这种东西在现在的军中还属于奢侈品,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只有高级将领才能得到火头军的专门照顾,吃点炒菜,或者打了大胜仗,庆祝一下,大锅炒菜大家吃。
行军过程中,吃炒菜还是很奢侈的,也不方便,行军打仗的过程里,食物的最大要求是耐储存不易坏,而且热量高,抗饿,别的都要放到一边,所以明军也才发明过一些耐储存的串饼,下饭菜就是把三升豉掺以五升盐捣碎如泥状,捻作成饼状曝晒干,要食用时剥一块食用,以代替酱菜下饭,很简单,没什么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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