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挥着手和郑家的人告别。郑阜南和钱穆生躲在人群里,看着渐渐走远的郑家人。郑阜南鼻子一酸,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滚落!郑阜南在心里和自己的父母哥哥姐姐告别,再见了爹爹!再见了娘亲!再见了哥哥!再见了姐姐!
这会,郑阜南的眼泪象开了闸的河水,哗哗流淌!钱穆生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只是紧紧地抓住郑阜南的手,血浓于水啊!
钱穆生帮郑阜南把铺盖拿到私塾时,师母在。
“师母,郑阜南的家已经搬到集镇上去了,现在,只能在私塾借宿了!”钱穆生把铺盖放在凳子上,气喘吁吁地说道。
“郑阜南,钱穆生,你俩刚才在路上没有碰到你孙老师?”师母答非所问地说道。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阜南,你们家人几时走的?”师母又问道。
“走了有一个时辰了!”郑阜南说道。
“糟糕!你们的孙老师知道你爹搬家的消息知道的太晚,他刚才急急忙忙地拿了半筐鸡蛋给你爹送去。按时间推算,孙老师可能落空了!”师母叹息地说道。
“钱穆生,你把郑阜南的铺盖拿上,老师带你俩去安排铺位。”师母说道。
师母带他们来到里院的学生宿舍,一间宿舍住了四个人,一人占了一个角,郑阜南的床铺只能安排在正中。
钱穆生把铺盖往床上一撂,就要解开绳子,他要帮助郑阜南铺床。
“钱穆生,你不用管了,床我来铺,你坐在旁边休息休息!”郑阜南笑着说:“今天太麻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无以回报,只能等家里收拾停当,我请你到我家做客!”
“师母,从今天开始,我一天三顿饭,都在私塾的学生灶搭伙,还要在私塾借宿,您就算一下,一个月需要多少钱,您不要给我什么优惠,你们不容易,现在干什么都不挣钱。再说,我家现在的日子越来越好,不缺钱。您就实话实说?”郑阜南笑着对师母说。
“一个月六文钱。”师母笑着说道:“那我就不优惠了,反正你家开始有钱了。我们给每个学生定的标准都是六文钱,一视同仁。”
“给,师母。”郑阜南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六文钱。
“好!那老师就不客气了!”师母把钱收好。
正说着,孙老师回来了,手上拎着一筐鸡蛋。
“嗳————郑阜南你爹走的太急了,事先我就不知道。无意中有同学告诉我,说你爹今天就搬家,我急急忙忙买了一点鸡蛋,想让他带回去。没曾想,你爹已经走了!”孙老师叹口气说道:“咦!奇了怪!郑阜南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走?”
“孙老师,我就没想走,你和师母对我这么好,我不能拍拍屁股转身就走,那样,我郑阜南成了什么人了?所以,我提出留在私塾念书。我要和这些朝夕相处的好同学一起读书。我爹居然同意了!”郑阜南激动地说道。
“好!郑阜南,你不嫌弃老师的“小庙”,老师穷尽所学一定要把你培养成才!”孙老师也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