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看了也难受,拉拉白蜀,“我们回去吧。”
白蜀倔强的非要往里走,门口的鸨母看见白蜀这一身铠甲,就知道来的是个大主顾,也顾不上招呼其他人了,甩着帕子招呼白蜀,“呦!将军,您看着面生的很,是刚调来的?我们这儿的姑娘啊......”
“行了,闭嘴!用不着你招呼,我自己进去看。”
白蜀不耐烦的推开鸨母,掀开帐子进去,进去之后就像进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面歌舞升平,热闹不输京城最大的仙乐斯,这种场面跟他出去在淮安镇见到的差不多。
可这些女人的身份不一样,从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名门千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枝玉叶,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在出嫁的前一天才会知道具体流程,可现在,从她们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骄傲了,满是世故风尘的圆滑。
青楼里的姑娘还能挣钱赎身离开这苦海,可她们不一样,她们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后半生就已经注定好了的,除非死,否则要离开这里根本就不可能。
白荣始终护在白蜀身侧,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时不时的有姑娘主动坐过来,都被白蜀不耐烦的给赶走了。
两人刚坐下没一会儿,周遭忽然热闹起来,方才还好好儿坐着的人,此刻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的梗着脖子向前看。
白蜀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为了看姑娘。
那姑娘跟这儿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样,别人都穿的艳丽,能画多好看就画多好看,可这位姑娘不一样,她穿着一件绿不绿灰不灰的裙子,脸上还蒙着块儿纱巾,眼睛不知道在看着哪儿,频频走来,却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
隔壁桌有人蓄着胡须感叹,“美人儿就是美人儿,不管穿什么都好看,跟她一比,这儿的其他姑娘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有人又问,“不是说连翘姑娘的脸毁了吗?就算以前是美人儿,现在又能好看到哪儿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那半张脸是自己毁的,可惜了,这连翘姑娘已经是袁炜将军的人了,人家不接客,只接待袁炜将军一个人,上回将军喝醉我们可都听说了,将军说,虽然只有半张脸能看,可照样是绝色倾城,赏心悦目啊!”
一句话勾的男人们好奇心顿起,一个个儿魂儿都快被勾走了,就差没留下哈喇子来。
白荣啧啧两声,“毁了半张脸哈那么好看?这谣言传的也太离谱了吧。”
白蜀摇摇头,“我到不觉得,没准儿真是个绝色美人儿呢。”
正说着,美人儿就遇上了麻烦。
连翘正准备出去,面前猛地拦过来一个人,五大三粗,醉醺醺的,伸手就去掀连翘的面纱。
周围一帮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来,他们也的确想看看连翘长什么样,二来也是想看看她究竟要怎么应对。
连翘在那人手上狠狠打了下,言语清冷没有一点儿起伏,“滚开!”
喝醉的将军来了劲,啐骂一声,“呸!不就是个表子吗?装什么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