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弄不清楚梁京墨究竟想干什么,一时僵在原地,踌躇着不敢上前。
梁京墨冲白蜀招手,“过来!”
白蜀犹犹豫豫,“这,主子,这不大好吧?”
梁京墨道,“有什么不好的?我只是要你几个字罢了,你只管写就是了,还怕本宫吃了你不成?”
人是能够作家的,可之前的一些行为习惯是做不了假的,更做不了假的是自己的字。
有人能够仿写成真,那是多少年练下来的本事。
可白蜀不行,她只会写自己的字,自己的字不就是白蜀葵的字吗?
真写出来要是一模一样的话,那梁京墨会怎么想?
“主子,这好端端的写什么字啊?”
梁京墨伸手拉她,“要你写几个字比登天还难吗?”
白蜀被拽的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在桌案上,不过好在她用手撑了一下,没摔实,就是跟梁京墨贴的有点儿近。
“主……主子,您……”
梁京墨点点白蜀的鼻子,语气半是威胁半是引诱,“好好儿写,别偷懒。”
白蜀被迫拿起毛笔,面对着面前一张偌大的宣纸,却不知该如何下笔。
梁京墨从身后握住白蜀拿笔的手在宣纸上落下一笔。
“写字不会?那给我的信是怎么写的?”
白蜀哆哆嗦嗦,想说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梁京墨躬腰迎合白蜀身高,鼻尖热气徐徐喷洒在白蜀颈间,“怎么不写?白蜀……我总觉得你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奴才怎么可能有事瞒着您呢?奴才这就写就是了。”
说下笔就下笔,白蜀擦擦汗,转头看梁京墨,“主子……您能不能别靠奴才那么近?奴才紧张。”
梁京墨几乎跟她面贴面了,白蜀大气也不敢喘,头上一滴汗,顺着脸颊滑到颈间。
“紧张?”
梁京墨看的喉间一动,脸居然又开始红起来。
“就写本宫的名字好了。”
白蜀正犹豫不知道下笔改写什么的时候,梁京墨给出建议。
“写您的名字?这……这恐怕不大好吧?”
太子的名讳一般除了皇上跟皇后没人能够直呼太子名讳。
别说直接叫出来了,就是写都是犯忌讳的。
梁京墨却满脸的不在乎,“我让你写你就写,哪儿那么多废话?”
白蜀吸口气,开始落笔。
以前自己的字是小楷,那今儿就写个狂草。
白蜀握着毛笔,乱写一通,写完了,这三个字也造的不成样子了。
梁京墨看着宣纸上的那些三个字,唇角的笑渐渐凝固了。
白蜀忙解释,“您让奴才写字,那奴才就试试最近学的草书给您看看,您看,奴才这字怎么样?”
梁京墨咬咬牙,勉强挤出来个笑,“你给本宫的信里写的字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是来糊弄我的?”
白蜀道不敢,这下想起来还有信这一茬,心里惘惘的,一时慌的不行。
梁京墨眼光骤然一冷,看的白蜀心头发颤。
“你说你买不起白蜀葵的字画儿,可本宫看过你写的字画,跟她的笔记对照过,差点儿就以为是同一人所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