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自己没有主见,遇上这么大的事情只能全听柳如实做主,现在柳如实说要用毒害白蜀,钱是虽然觉得不妥,可也无法反驳。
药们世家,就是靠鼓捣各种药材为生,知道哪一种药材是治病救人的,自然流知道哪一种药材是害人的。
随便往白蜀的额饭菜里加点儿料,等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下去,这事不久大功告成了吗?
云钰的手下无意间听见了柳如实的这个计划,匆匆赶回去告诉云钰。
云钰听罢,眉头一皱,气的直骂柳如实是个蠢货。
“他想下毒,到时候人是毒死了,可他柳家也脱不了关系,这柳家怎么用这么个从蠢货当主家人?”
偏偏赵江就喜欢这个蠢货办事儿。
往宫里送药材是个肥差,光是吃空饷拿回扣,一回就有几千两银子进账,这柳如实是个不算算账的蠢货,被赵江榨干了也不知道。
赵江自然不舍得他死。
况且他一死,周家虎视眈眈的肯定会趁机上位,所以这柳如实再蠢还得留着。
云钰扔了笔,蹭的一声站起来,“去看看!
他去的还算及时,饭菜送到了,白蜀还没来得及吃,不知打哪儿来的一只猫,蜷缩在白蜀怀里,叫的正欢。
白蜀才要喂猫吃上一筷子鱼,云钰门外朗声一笑道,“白副使,正吃着呢?”
“云大人?”白蜀放下筷子,抱着猫不肯撒手,站起来迎云钰进门,“云大人这么晚了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闲来无事。”云钰逗逗猫,撩袍子在白蜀对面坐下,“怎么现在才吃饭?”
白蜀倒是稀奇,这云钰好端端的怎么还关心起她什么时候吃饭了。
“早前不饿,这会饿了,才想起来吃。”
云钰哦了声,“前几日白副使遇刺,是本官监管不严,有负太子殿下临行前的嘱托了。”
白蜀就怕他给自己扣这种帽子,亲自盛了一碗汤,舀了一勺,递至唇边又放下。
“云大人这话就眼中了,做主子的体恤,犯不上嘱托,我们做奴才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云钰见她又把勺子放下,忽悠悬的心又放下。
“这主子跟主子还是不一样的,我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对你很是上心。”
白蜀脸上表情猛然一变,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云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奴才跟主子怎可相提并论,你这么说我倒是无妨,可这话传出去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回太子殿下清誉的罪名你我都担待不起。”
云钰是一紧张就说错话,他本想岔开话题让白蜀想些其他的,再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饭菜撤下去。
可谁知三两句话就惹怒了白蜀。
“这里就咱们两个,没有旁人,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白蜀怀里的猫一个劲儿的叫唤,兴许是饿了,白蜀夹起桌上的一块儿鱼肉就往猫嘴里送。
云钰哎哎两声叫停,“一个畜生罢了,一会儿叫下人喂它就是了,今晚这月色正好,不如白副使跟我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