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恒口中的证人就是唐煜差人临时去找来演戏的。
可因为是临时找来的,早前没串通好,说起话来破绽百出。
梁静安听得不大认真,反正她今儿就是来找茬儿的,大理寺的这帮人,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了。
至于白桥,说他恃宠而骄还有这可能,可要是说他公然出言诋毁朝廷,就是借他个熊胆他都未必敢这么做。
梁京墨纯粹是连听都懒得听了。
听了前面几个人说的,实在听不下去了,破绽百出,毫无章法。
梁京墨拧着眉,不耐烦道,“仅凭这几个人的一面之词,就轻而易举的给人定罪,你们大理寺就是这么办案的?”
梁景恒压着性子问梁京墨,“那按照皇兄的意思,该当如何?”
“既然你们说这个白桥有诋毁朝廷的意思,那是否从他家中搜出了什么相关物证?”
白蜀心道,这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吧?
反正要出头有梁京墨,她就老老实实作壁上观,待看准时机再下手也不迟。
唐煜不知该怎么回答,扭头看向梁景恒。
梁景恒咬着牙,不懂梁京墨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跟他纠缠的道理。
“皇兄这话说的,难道有人证还不够吗?再者,即便他家中真得有物证,也早就处理掉了,还能等着我们去搜查不成?”
白蜀在梁京墨身后偷偷露半个脑袋道,“既然敢当众诋毁朝廷,那肯定早就对朝廷诸多不满,家里总有些东西能作为物证的。”
梁京墨把白蜀的脑袋推回去,看向唐煜,“当时从白桥家里抄来的财物都在哪儿?”
人家压根儿就不听他们解释串供的说法儿。
唐煜头上冷汗直流,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梁静安公主脾气上来了,当下就要摔桌子,“好你个唐煜,你敢跟本公主打马虎眼?今儿这是你要是不给本公主一个交代,本公主绝不放过你。”
梁景恒上下打量了眼梁静安一身的宫女打扮,“我前阵子不是听说静安妹妹被禁足了吗?今儿怎么穿成这样出来了?”
眼看着这件事瞒不过去了,梁景恒就开始倒打一耙了。
梁静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打扮,讪讪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好在还有个梁京墨,伸手在梁静安头上指了下,“父皇不是说让你禁足道知错为止吗?如今看来可是知错了?”
“知错了,早就知错了。”
这兄妹俩毕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唱一和起来简直称得上完美。
白蜀心道梁京墨这睁着眼睛瞎掰扯的本事可是真不小。
梁静安可是皇帝最疼爱的一个闺女,这禁足传出去,是人也只知道公主被禁足了。
他梁景恒还能真为了这屁大点儿的小事儿去问皇帝原话是怎么样的?
不能够,所以这口哑巴亏梁景恒是吃定了。
白蜀心里痛快不已,躲在梁京墨身后捂着嘴偷笑。
唐锦春看到梁京墨身后偷笑的白蜀,心里止不住猜测,这奴才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今日才算是第一次见面,这奴才居然就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活像他们上辈子是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