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大汉百姓将身陷苦难之中。”刘凡眼中湿润,徐徐说道。
张燕听了神情更加悲恸,他哽咽说道:“张燕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师父计划好的。师父知道他不久于人世,便用他那颗脑袋替你搏一番前程,是要让你继承他的遗志,去改变这天下!”
“师兄愿意相信师弟了?”刘凡喜道。
“你我虽然接触不久,但师弟的为人张燕一直很清楚,师弟眼神清澈干净,断不是奸邪之人,师兄怎会相信你会行那弑师之事?只是先前一直想不明白师弟为何会拿师父人头向朝廷邀功,直至师弟拿出这把匕首,我才终于明白过来。”张燕叹了一声,朗朗说道。
望着刘凡不解的样子,他接着说道:“师父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当时我听得莫名其妙,如今才恍然大悟。”
刘凡叹息道:“师父真乃高人,步步都算无遗策。”
“血匕现,兄弟变。奉为主,不得误!”张燕学着张角的口气说出,突然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匕首,拜首道:“张燕见过少主!”
“师兄快快请起!”刘凡弯腰将他扶起,喜道:“师兄不怪我拿师父人头去邀功了?”
“那是师父的遗计,少主也是身不由己!”
两人说开后,误会解除了,张燕对刘凡极为的恭敬,一口一个少主,让他好不习惯。
“张燕大哥,以后别叫我少主了,听着怪别扭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师弟吧。”
“这怎么成?”张燕不同意,似乎意识到对刘凡有点不敬,连忙恭声道:“少主恕罪,要不燕就以公子相称,少主以为如何?”
刘凡点头答应,两人这才相视一笑,打马而回。
刘凡和张燕并骑回到山谷,张燕对刘凡极为恭敬,而刘凡也毫无架子,一脸微笑,令两方将士都看得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张燕拍马行到黑山大军面前,朗声大喝:“黑山儿郎们,我们起兵造反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如今,兴汉军愿意收编我们,让我们吃饱饭,还有军饷拿,兄弟们意下如何啊?”
“我们誓死跟随张帅,张帅让我们跟谁就跟谁……”底下黑山军纷纷喊道。
他们本以为此次必死,能有一条活路就不错了,哪还敢说什么。
就这样,刘凡暂时收编了这些黑山军,两支部队合兵一处,缓缓往怀县方向行进。
路上,在咨询过郭嘉和众位将领的意见后,刘凡决定对九万的黑山军进行一次裁军。
这些黑色军虽有九万之众,但多数都是老弱病残,毫无战斗力,唯一的一点用处只是用来呼喝呐喊,壮壮声威。
但刘凡目前所带粮草已经不多了,供不起这么多人,便决定从这九万黑山军中挑选出一万年轻壮汉,编入新军,由张燕和于毒各率五千。
张燕也知道自己手中这九万士兵战斗力太弱了,但他有点不忍心,毕竟这些人跟随着他出生入死了好些年,就此抛弃太说不过去了。但刘凡是张角托付大计划的人,是他的少主,他万不能违抗。
“张燕大哥放心,这些老弱残兵我会每人分一贯铜钱,三天的口粮,让他们不至于活不下去。”刘凡看穿了张燕的心思,笑着说道。
“公子仁慈,张燕拜服!”张燕躬身一礼,激动道:“张燕这就安排下去,一定不会让他们生事!”
刘凡含笑点头,将挑选一万精兵的事情全权交给张燕和于毒负责。
经过一天的筛选,一万精兵挑选了出来,并入兴汉军中,他们都是步兵,由张燕和于毒各领五千。
剩余的八万黑山军被刘凡收缴了兵器,然后分批遣散。这些人都是老弱伤残,又都没了兵器,因此拿了口粮和铜钱,不敢滋事,分奔向附近的县城。
在原地又休整了一天,刘凡下令大军南渡敖仓,先去“借”点粮再说。
他从张燕口里听说,怀县已经断粮好多天了,若不带点粮过去,只怕到了怀县也只能看到一座尸横遍野的城池。
刘凡亲率五千骑兵渡过黄河,兵临敖仓。
没有荥阳县令手谕,敖仓守将死活不肯放粮。这守将是何进的人,刘凡怎会跟他客气,一巴掌将其拍晕,搬空了整个敖仓,取了五十万石粮草还有许多肉食,扬长而去。
荥阳县令许立接到消息,率兵赶到敖仓时,望着眼前空空的粮仓,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直接吓晕了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