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甄府三天了,这段时间,刘凡除了陪甄宓玩闹外,便是跟张角学习剑法九式。
自从那天立誓后,张角对他好了许多,不仅传授他剑法九式,还将一些布置在暗中的势力透露给他。
这天一早,甄家大院中,张角重新戴上了那顶斗笠,刘凡从后院马厩中牵出那匹十分不情愿的老马。他们今天要赶回巨鹿了,这是准备向甄宓告别。
小甄宓得到了消息,从府中一路小跑出来,不知摔了多少跤,一路跌跌撞撞,她甩开侍女的搀扶,哭喊着跑到张角面前。
“师父,你不要宓儿了……”小甄宓仰着小脑袋,泪眼蒙蒙地望着张角,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宓儿乖,师父还有事要做,一完成就来看宓儿。”张角低声劝慰着,此时他像极了一个慈父。
张角见小甄宓仍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又哄道:“师父可曾骗过宓儿?”
小甄宓摇了摇头,只是眨巴着大眼不肯松手。
“宓儿不乖的话,师父下次便不来看你了。”张角面色一板,说道。
小甄宓这才松了手,擦了擦泪水,望向刘凡,脆生生道:“师兄下次也会来看宓儿吗?”
刘凡笑着点头,道:“师兄下次会送一个大大的风筝给宓儿,让它可以飞到天上去。”
“咱们拉钩!”小甄宓伸出一根葱葱小指,不由分说在刘凡小指上勾了一下,随即笑着跑开,嘴里吟道:“金钩银钩,不如小指拉钩。师兄要是食言,就要给宓儿当马骑……”
望着一脸天真的小甄宓,刘凡如何能让她失望,笑着应承下来。
小甄宓两个未出阁的姐姐,也才和刘凡一般大,她们略显矜持地从府中小跑出来,安慰着小甄宓,将她拉住。
张角眼角一湿,他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见小甄宓。他最后望了眼小甄宓,一狠心背过身去,跨上马背,由刘凡牵着慢慢远去。
“师父,师兄,一路保重!”背后遥遥传来小甄宓略显稚嫩的声音。
两人渐行渐远,直到那稚嫩的声音彻底听不见。
……
中平元年二月二十八日,这天夜里张角将一众亲信和重要弟子召集到鹿角院,足有数百人之多,刘凡也在其中。
远远地看见院外跑来一个汉子,刘凡也认识,是那人称燕子的张燕。
“师父,弟子查探过,周围没有官兵和暗哨。”张燕拱手行了一礼,说道。
张角朝他点了点头,让他入列,随即突然捶胸,面露哀伤,痛声疾呼:“兄弟朋友们,张某刚刚接到消息,我们的战友马元义,因叛徒的诬告,他没有行任何犯法之事,就被那昏君施行车裂酷刑。”
底下之人闻言纷纷色变,车裂就是五马分尸,极端残忍,那是乱世之征兆啊,没有哪个鼎盛的王朝会施行如此惨无人道的酷刑。
“不仅是元义兄弟,成千上万的兄弟同胞被那昏君抓捕入狱,不是折磨至死,就是被押上刑场处决。他们何罪之有?不过是信奉太平道,祈求上苍保佑他们能得个温饱。如果这样有罪,那么我们数十万的太平道兄弟都有罪!”
张角话音刚落,底下群情沸腾,呼喊着:“我们信奉太平道,何罪之有!我们无罪,无罪,无罪……”
张角见时机差不多了,又大声说道:“但那朝廷不给我们辩解的机会,要派兵来屠杀我们,我们该如何?”
“跟他们拼了,拼了……”底下沸腾起来,甚至有人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在夜色里明晃晃一片。
张角挥了挥手,场上顿时寂静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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