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清绝对雪城的事情没有反对,只吩咐一句:"谨慎为上"
这时候看起来是一名师尊该有的姿态。
风此夜没了玩闹的心思,收拾完碗筷打算清理好房间出发。
洛青小声道:"师兄,他去真的没问题?我看只会捣乱吧?"
洛扬回以四字:"光明磊落!"
洛青便不再背后语人。
风此夜忙完了厨房,开始打扫房间,勤快的不得了,洛青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惊的目瞪口呆。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会撒娇会使坏会做家务会打架...脸黑了...
可是风此夜怎么打扫上仙房间这么久还不出来?
洛青偷偷撇了眼,见风此夜正对着书桌发呆,愁眉苦脸模样。
问道:"师兄,他在干嘛?"
洛扬摇头表示不知,见上仙不在,胆子大了许多,但依然不敢进上仙的房间,隔着半开的门喊:"还走不走?快黄昏了!"
风此夜这才回神,心中泪流满面,这些天忙于修炼,完全忘记练习开锁的事了啊!
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更没时间开锁!
他神色郁郁,召来灵鸟,有气无力道:"走,墨水,跟哥哥打架去!"
洛青仿佛也见怪不怪习惯了,可控制不住说话欲望:"师兄...他对只鸟自称哥哥?"
"嗯,对谁都这样!"
洛青偷偷瞄了一眼青藤树下负手而立的轻尘上仙,心中腹诽,他敢对上仙这样自称?
风此夜装了两套换洗衣服,一把抓住抱树不肯离开的墨水,拍走殷勤凑上的金币,大步向前,逆光回首:"出发!"
洛扬微笑应和,拉着小师弟跟上。
狐清绝清淡玉立,袖间微甩,一抹鲜艳珊瑚红色划破长空,悬于风此夜身前。
明艳火光萦绕,并不烫手,风此夜顿了许久,直到洛扬疑惑询问,才小心翼翼紧紧抓住飞剑抱进怀中。
远远的,狐清绝声音传来:"名行渊,生灵智"
"名行渊,生灵智"
"名行渊,生灵智"
名行渊...生灵智...
仿佛多年前,微醺春光下,世人仰望的清绝上仙孑然而立,初入门下不久的自己远门历练,一把艳色飞剑撕裂长空,然后当真行入深渊万劫不复。
这把见证弱小到强大,单纯到魔化的"行渊",最终在仙伐之中与"湮灭"一起寸断。
他抱紧行渊,不觉热烈盈眶。
狐清绝嘱咐道:"凡事小心"
风此夜重重点头"嗯!"
那些前尘都已不重要,失而复得的心情萦满整个心脏,他不会再让事情重蹈覆辙!他愿意忘记从前种种,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徒弟。
湮灭和行渊,如同他们的主人一样,绝对不会再受伤!
心中暗自做下决定,风此夜闭眸一瞬,再凝眸时,尘怨皆无。
师尊,等我回来!这一世,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三人结伴跳跃离去,转眼消失密林。
狐清绝转身回房,房间一尘不染,打扫的很仔细。
他拿出钥匙打开书桌抽屉,抽出层叠信纸的最上一张。
上面写着:"护他"
他摩挲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字体,褪去清冷,渐露迷茫。
有风拂过,信纸翻飞,字体隐约,每一页都有一问一答。
他默立许久,提笔写下:"为什么?"
"为什么寻他,教他,护他?"
狐清绝抚摸湮灭冰色剑身,回想极光岭大火中,风此夜喊出的水术名称,可他...一个都不会!
纸笔放入怀里,关上房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的风此夜,心中阵阵心疼。
如果...能一直这样开心简单生活下去就好了...心底突然划出这样的愿望。
湮灭在天空划出冰线,隐入云层。
这里距离北城很远,御剑飞行也要三天三夜之久,何况还有个不会御剑的洛青。
深夜,风此夜乘着行渊降落草原清湖,夜风刚刚好,不凉不热,适合休息。
一路上风驰电掣,无法交谈,现在憋的久了,话都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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