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德昌死在了安明的怀里。肇事的黑色轿车早已逃的无影无踪。
安明刚才在茶楼房间里透过窗户看的明白,肇事的黑色轿车是故意要撞死丁德昌,制造一起车祸死亡的假象的。
丁德昌正要说出一个关键人物,偏偏这个时候车祸发生了。安明记起了丁德昌在车楼包房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人要灭我的口。
这个人是谁?他一定和安明正在追查的六年前谜案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
丁德昌最后接的那个电话是最值得怀疑的——安明几乎可以肯定,正是那个电话把丁德昌引到了茶楼外,然后早已等候在茶楼外的那辆黑色轿车疯狂驶出,撞倒了丁德昌。
想到这儿,安明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如此说来,他和丁德昌是早已被人跟踪了的,这样才会有那辆黑色汽车早就在茶楼外等待的事实。
换句话说,他和丁德昌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这让安明再一次想到了自从他踏上柳江市以来就一直在暗中算计他的那只幕后黑手。
突然之间,他好像感觉四周的围观人群中就有一双眼光凌厉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看……
安明连忙快速的用眼光在围观人群中巡梭,却发现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瞪着他,似乎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就是那个高明的幕后黑手。
远处,警车和救护车带着刺耳的警报声正在向着这里靠拢,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以及被那些交警无休止的问话,安明连忙把丁德昌的尸体放在路上。
他的眼睛在一片凌乱的地面上搜寻着丁德昌的手机,黑色的手机静静的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只是令安明懊恼的是,看上去它被摔成了残废,应该已经不能使用。
看来,他想从手机中调出来和丁德昌最后一次通话的那个号码也是不太可能了。
安明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人群,向着茶楼里走去。
丁德昌刚刚临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说了一句“包,我的包里……”,并且他用手指指着的方向也正是他之前和安明密谈的茶楼房间。
那个房间里有他带去的那个深色皮包。
安明疾步上楼,推开房间门,眼睛不假思索的看向房间里的茶几。但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他记得很清楚,丁德昌的包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放在那个茶几上,但现在那茶几上除了一杯茶和一杯饮料之外,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愣怔了一秒,大脑里随即反应过来,一定是有人趁着他下去看丁德昌的时候快速进入房间,将丁德昌那个深色的皮包悄悄拿走了!
引蛇出洞和调虎离山两计连环,撞死了丁德昌又取走了他的包,安明再一次感觉到了那个隐藏极深的对手的强大。
他懊恼的返身跑出包间大门随即箭一般蹿下茶楼,站在门口用眼光想搜寻可疑之人,哪怕是一丝蛛丝马迹,但那些行色匆匆的行人以及正在叽叽喳喳议论着刚才那场车祸的闲人,似乎每一个都有嫌疑,但又每一个应该都不是……
丁德昌的那个深色皮包应该是他今天特意带来的,里面装着某些重要的东西,原本应该是想给安明,但没想到,却被对手算计了。
这十几分钟里发生的一切,似乎留给了安明许多线索,但仔细梳理起来,却好像每一条线索都是模糊的,无法追查下去的。
唯独丁德昌最后接的那个电话,虽然手机摔坏了,但通过通讯公司,应该还是能找的到号码。只不过会费些周折。
蓦然,安明的耳边一阵急促的音乐铃声响起,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出裤兜里的手机。
“苏云?”安明接通电话。
“怎么?出去了就不理人了?咯咯,说好了的治疗腰痛呢?”
苏云的声音依旧带着淡淡的花蜜甜味儿,虽然是略带责备的口吻,却听起来像是撒娇。
刚刚经历了丁德昌的血腥事件,又丢了那个重要的深色皮包,安明正感心理有些沉重压抑。
苏云的这个电话,让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她俏丽的面容和窈窕身姿,不是正好可以借机在她那里获得一些轻松吗?
“苏医生这样的大美女,我昨晚做梦都梦到了,怎么会忘记?”安明出嘴就贫。
“少贫!咯咯咯咯……”电话里的苏云传过来一阵脆脆的笑声:“说正经的吧,我这两天腰疼又犯了,让筱雨带过一次话给你,原本是想等你闲了再来给我治疗的,但从今天早上开始,疼的几乎难以忍受,我都请假在家休息了,实在有些受不了,所以才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安明一边接听一边走向马路对面,站在路边等待出租车。
“在西大院的时候我就告诉了你,因为条件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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